女儿不愿,负责人说他们只收自愿的,非自愿的不要。
之后男人便开始各种打骂女儿,按着女儿的头就往地上磕去,就是为了强迫女儿说出自愿两个字。
女儿肯定是不依的,拼命地挣扎了起来,用自己此生所有的词汇量,去骂她的父亲,骂这个赌场。
赌场负责人神色淡然地看着,他见多了这种场面,只是几句骂声根本触动不了他分毫。
但男人自己受不了,对着自己的女儿破口大骂,各种羞辱。
各种拳打脚踢说来就来,按着女孩脑袋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宫野志美已经能看到地板上沾染的红色血渍。
贝尔摩德喝了口鸡尾酒,调侃地看向稳稳坐在自己身边的宫野志美:“我还以为你会立刻冲上去,把那个女孩救下来了。”
宫野志美只冷眼看着那边的闹剧:“你知道对于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没等贝尔摩德说话,宫野志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最悲哀的不是没有人帮助他们,而是他们在接受帮助来到人间后,他们自己选择了重新回到地狱。
我想帮她,但前提是她值得我帮,我总得看看她会反抗到什么程度。”
两人继续看去。
或许是意外,也或许不是。
荷官先生所在的赌桌离这个角落并不算远。
在又一次开盘后,赌桌上一颗筹码不甚被激动的赌客撞飞了出去,正巧砸在了那位疯狂的父亲头上。
男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自己被砸痛的地方,女孩也趁着这个机会从男人手下逃离,拎起自己的高跟鞋就照着男人的脑袋上拼命砸去。
女孩的脸上满是沾染着从额头渗下来的血迹,再加上女孩现在闭着眼睛疯狂砸人的动作。
一瞬间倒是让人不寒而栗。
想要捡回筹码的赌客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一动不敢动。
贝尔摩德侧过头:“怎么样,她合格了吗?”
宫野志美脸上带着笑意,满意地看着女孩的动作:“自然是合格了,只要我带着她来到人间,她自己就可以登上天堂。”
男人的脑袋上已经被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砸出了一个血洞。
最开始的时候男人还在拼命的挣扎着,到了后来,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眼睛大睁,死死地透过流下来的血液,看着面前拼命挥动手臂的女孩。
直到再没有一丝生息。
赌场的保安这才上前阻止,女孩看到过来的人,下意识地挥舞着手里的高跟鞋。
它可以是女孩美丽的象征,但在必要的时候,它也可以变成女孩保护自己的武器。
保安们停下动作,回头看向负责人。
负责人上前一步,唤了几声,终于将女孩从混沌中唤醒。
女孩看着自己手中沾血的鞋,又看了看地上再也不能赌的父亲。
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同时将压抑在心中几十年的担惊受怕和无人倾诉的委屈一同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