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才是最无辜,最不应该被伤害的,可是如今,受到最大伤害的,确实她最爱的儿子。
夏薇晴紧咬着下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抱住双肩,觉得浑身冰冷。
春天的雨水还很冰凉,山上的雨更是如此。
才走到宣家别墅大门口,夏薇晴已经冻得嘴唇青紫,一张俏脸苍白的几近透明,特别的眼眶,肿的和核桃似的。
大门口的保安,看着浑身湿透的夏薇晴,一个个冷眼旁观,没有人送上一把伞,更没有关心一句。
走出大门口,保安亭里那些保镖的议论声还是随着风钻进了夏薇晴的而耳朵里。
“就是她,她儿子明明是别人的种,还硬是要赖给小宣少爷,说是小宣少爷的儿子,我呸,真不要脸。”
“是啊,新闻都爆出来了,她之前就结过婚,去米国之后才怀孕的,这孩子肯定是在米国和野男人生的。”
“小宣少爷那么精明的人都被这女人骗了,狐狸精。”
“那孩子也是野种。”
“没错,她之前离婚,肯定也是给前夫戴了绿帽子,这种女人娶回家就是丢人现眼用的。”
身后那些保镖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样,一刀刀的切割在夏薇晴脆弱柔软的心里。
她不是狐狸精,她的儿子也不是野种,这一辈子,她只被宣泽瀚那碰过,她的儿子只会是宣泽瀚的儿子。
可是谣言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怎么烧也烧也烧不干净,终于引火自,把自己给烧的体无完肤。
那种来自灵魂的剜心之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夏薇晴的身上早已经湿透了,脸上冰凉凉的,分不清楚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只知道浑浑噩噩的下山,高跟鞋在山道里发出清脆的踢踏声。
冷,浑身发冷,夏薇晴的牙齿在打颤,嘴唇青紫一片。
走了半个小时,夏薇晴的后脚跟已经被高跟鞋磨破了,她索性脱掉高跟鞋,在雨幕的山道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步履蹒跚。
…………
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一刻停歇的时候。
宣泽瀚坐在轿车的后座里,闭着眼睛转动着左手小指的戒指,神情淡淡。
坐在宣泽瀚边上的瑞秋小声的说道:“夏尘已经转到曼斯特幼儿园了,那里安保系统连秦总都夸奖,您可以放心的。”
宣泽瀚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要查的不只是这个,我要查出是谁在后面造谣夏尘和夏薇晴,懂?”
瑞秋浑身一颤,低着头紧张的答道:“我明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一两个小时就会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