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鸡?”耿明辉翻来覆去仔细研究,他竟皱起眉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说道:“长得也不像鸡呀。这分明就是个装地图的黑匣子,为什么要叫鸡啊?它跟鸡有什么关系?”
李乐君面皮抽了抽,然后,从他手里拿回手机,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智商是何物?”耿明辉依旧不解。
李乐君道:“我真怀疑,《十万个为什么》是不是你写的。”
耿明辉要打烂砂锅问到底时,就见侍剑带着一只几千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往这赶来,这其中还有大公子耿墨、二公子耿玉。队伍来到阴阳路前,侍剑下马,指挥士兵用手推车清理尸体。
耿玉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一袭白衣飘落于尘土之上,白衣拂起一缕尘烟。
李乐君小跑上前,笑道:“二公子来了。”
耿玉脸上一抹微笑,道:“这几日你跟着我四弟辛苦了。”
李乐君笑道:“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耿墨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他的存在。
李乐君抬头,仰望马背上的耿墨,似笑非笑地,说道:“哦公子你来了。”
耿墨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李乐君,他的微笑总让人鼻子泛酸。道:“南粤人这几天你查到了什么?”
李乐君抬头对耿墨说:“世子遇刺是因为阴兵借道。”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与死去的公孙述部将有关。”
“什么?”耿墨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倒吞了一口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南粤你有什么办法?”
李乐君摇了摇头,说道:“一百多人的军队走路上应该会有人看,我们在这转一下也许会有发现。”
耿铭辉从李乐君身后走了上来,说道:“兄长且放心离去,我等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转身眼角余光瞥见,耿墨扬起下颚,蔑视地看着他,心里很不爽。回头挑逗性地冲耿墨邪魅一笑,说道:“哦,是大哥来啦,一路上辛苦啦。”
他的声音飘到耿墨耳朵里,像被雷电击到,浑身酥酥麻麻的。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被妖孽弟弟调戏的样子,倒吞了一口口水:“这里有你我放心,我先走了。”迅速地扔下一句话,飞一样地逃离。
耿明辉成功地恶心到耿墨,心中甚为得意。
耿玉无奈地摇摇头,道:“四弟此事交于你了。”
耿明辉在耿玉面前完全没了之前的妩媚,就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弟弟,他道:“二哥你放心回去吧。”
耿玉纵身一跃,一袭白衣飘上马背,他对耿明辉说道:“我与大哥带护卫军的尸体回上谷,等候你的消息。”
耿明辉说道:“兄长,您放心吧。”
耿玉微笑点头。然后与耿墨带着骑兵返回上谷,耿玉走后又剩下,耿铭辉、李乐君、逐月侍剑四人。
李乐君看到距离这一百多米外有座山,山不算高半山腰住着一户人家。李乐君指着那座山说道:“到那去看看。”
李乐君等顺着人走出来的小路上了山,走到半山腰有间茅草屋,茅草屋柴门上挂一面八卦镜,八卦镜下贴一排黄符,茅草屋的门窗全贴满了黄符。李乐君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院里有个穿粗布麻衣的少女正在砍柴,少女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放下手中的活,往柴门望去,她打量了一下李乐君等人问道:“几位有事吗?”
侍剑上前拱手道:“我们想向姑娘打听点事。”
姑娘问道:“什么事?”
侍剑说道:“姑娘这几日有否看见,一只百人军队在阴阳路附近出现?”
“这个……”姑娘犹豫了起来,他再次打量李乐君等人。
突然,茅草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尖叫声,紧接着是陶瓷摔碎的声音。姑娘听到这声音立即向茅草屋跑去,李乐君等人也跟了上去。姑娘推开虚掩的门,昏暗的屋子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他神情恍惚,眼圈黑如熊猫,像是几天没睡好觉。老人坐在地上,脚下有一只摔碎的茶壶。
姑娘扶起了老翁,说道:“爷爷你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啦?”
“那天晚上?”李乐君想了想,会不会跟阴兵借道有关,她立即上前问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