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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不是中毒,也不是外力致死,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乐君环顾四周,没有新的发现,只好将棺材埋回泥土里,带着种种疑问回到上谷。
夕阳西下时,天空中出现了许多云霞。云霞的形状变化多端,尤其是云霞的颜色,变化极多。街市上的行人相比早上少了许多,李乐君一行人边讨论案情边往曲欣芳走。
耿明辉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李乐君眉头皱起疑惑:“他们不是中毒死的,也不是外力致死,因为,他们的骨骼没有错位或受损。”
秦雨摸了摸下巴:“既非中毒,也非外力致死,也就是意外了,不构成谋杀的话,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耿明辉侧着脑袋看着身边的李乐君,似乎很期待她说出“这是件谋杀案”。毕竟,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牺牲了色相,换来的破案机会,到头来这件案子只是个意外,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尤其是那个饭桶县令。
李乐君也真没辜负他的期望,说道:“世上的意外不会连续发生,更不会那么巧。”
秦雨不解:“什么意思?”
李乐君道:“蔡大富是第一个死的,他死没几天,妻子刘氏也死了,跟着小儿子蔡震霆的夫人李氏、陈氏又死,最后连小女儿蔡梦娇也死了,活下来的只有蔡震霆、蔡愔两兄弟。”
耿明辉松了口气,同时又不解:“如果,是寻仇的话也不像啊?”
或许,是他们太投入了,不知不觉中走进另一条街道,之前的喧嚣繁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死亡一般的寂静。凌乱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
“天黑有云回家收衣服啰。”李繁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李乐君看了看天,白了他一眼,什么眼神啊!很明显是云霞不是乌云!
傻小子搞不清云霞跟乌云是怎么回事,总之不是白云?天就要下雨,再看看街上没人,八成是回家收衣服了,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句。
随后,他们就发现了这条街的不寻常,街上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行人。现在是饭点的时候,居然看不到炊烟四起,也看不到万家灯火,街上的房子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不是破败不堪,奇怪就是没人住,到处死气沉沉,黑压压一片。
李乐君皱眉不解地说道:“这条街好奇怪?”
“本公子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街?”耿明辉在上谷长大,却没听过有这么一条没人住的怪街。
“公子这是鬼街。”一个沉稳的声音答道,李乐君、耿明辉秦雨看向身边一个四十岁上下,留胡子的男人。这男人就是张捕头,汤县令手下最精明能干的捕头之一。他们回上谷后,就跟其他衙役分开了,衙役们回衙门复命,只留下张捕头和另外一个年轻的赵捕头,护送四公子回曲欣芳。
秦雨不解:“张捕头这鬼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过?”
赵捕头指了指前面,说道:“你们看那里就是以前的蔡府。”
他们顺着赵捕头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豪宅,宅子横梁上挂着几张大大的蜘蛛网,就跟门帘似的。李乐君抬起头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牌匾,上书两个工整的篆体字,李乐君猜想一定是‘蔡府’两字。
李乐君还是不明:“就算这里以前是蔡府,这条街也不应该是鬼街?”
“李公子你有所不知,这蔡大富是上谷有名的富商,家里世代做染布生意。三年前他突然是了,没死几天,夫人、媳妇、女儿一个跟一个全死啦,诡异的是仵作验尸,查不出死因,更诡异的是他们五个下葬没多久,坟地上的花草树木一夜间全死了。这的居民就开始传蔡家人是被鬼害死的,所以,才会死了一个又一个,坟地寸草不生,就是因为他们阴气太重……”赵捕头无奈地摇摇头:“蔡家闹鬼的事,越传越厉害,越传越玄乎,弄得人心惶惶,大家连蔡府门口都不敢过,这条街上的居民渐渐的都搬出去了,最后连蔡家的人都不敢住在这了,这条街也就变成了鬼街。”
李乐君点头:“原来,是这样。”
耿明辉蹙了蹙眉:“你不早说。”
赵捕头说道:“你们看了卷宗,我以为你们知道了。”
秦雨道:“赵捕头卷宗上并未提及鬼街,我们自然不知道。”
“哦,这样啊。”赵捕头点头,转而看向传闻中的神探李乐君:“李公子听了鬼街的传闻,不知有何发现?”
李乐君深邃眼眸望着那栋废弃宅子的大门,说道:“本案的五名死者,都是住在这里遇害的,也许,里面会留下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张捕头脸色一惊。
赵捕头饶有趣味地望着那栋废弃的宅子。
李乐君很认真地问道:“张捕头你认为这是鬼干的吗?”
“市井之言不能才信。”赵捕头在说时,就像现代的警察接受拜访时说:身为警务人员怎么会相信无稽之谈,要破除封建迷信。
“年轻人鬼神这事,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啊。”张捕头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开始谆谆教诲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李乐君是现代人肯定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耿明辉心想:当初,我们害差点死在阴兵手下,结果那些阴兵还不是人假扮的。
赵捕头年轻气盛也听不进去。
秦雨一直想破案报答李乐君,肯定会追随到底,李繁星、耳贝贝这两人没什么主见,见秦雨去,他们也要跟着。
张捕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祝福这群青年人好运然后离开。
李乐君正要去推门时,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三位极品,觉得他们没有进去的必要,就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不用进去了,留下来把风吧。”
耳贝贝莫名其妙地冒出一:“我刚上过如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