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丰就后悔呀!当初为什么要塞那么多野生灵芝、长白山人参给他!搞得他精力旺盛过了头!自己连觉都没得睡!
当然,汤县令、梁师爷和三个极品也没能幸免,一群有觉没得觉睡的可怜人坐在桌前,没精打采,哈欠连连。
耿铭辉也算是体恤他们,知道通宵肯定肚子饿,让厨子准备了丰盛的酒席。
汤县令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一碟碟鲍参翅肚端到他面前,那鲍参翅肚咬一口都要好几两银子,汤县令心疼呀!那都得他自己掏腰包!耿铭辉似乎像是嫌汤县令还不够心疼,还替众人准备了提神醒脑的极品碧螺春。那极品碧螺春据说比黄金还贵,一两都要几百两银子,汤县令看到那碧螺春心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掰手指数着这一顿得花他多少银两,越数越心疼!怎么算!怎么数!也得花上千两银子,他一年多的俸禄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人家世子爷都坐这陪通宵,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敢说个“不”字。汤县令心疼有泪,只能往肚子里流,汤县令想着与其让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不见了,倒不如让它全流到自己肚子里,抓起筷条打算化悲愤为食欲,抬头,就到发现桌上的菜肴,被他们狂风少落叶般扫得一干二净,汤县令怨恨地看着吃着鲍鱼的李乐君,心里骂道:我怎么说也是付账给钱的!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耿铭辉由《诗经》里的《关雎》唱到《旱麓》,阴丰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他为何不唱他的最爱《萧何月下追韩信》?”
李乐君正剥着虾皮,脸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说道:“他被甄平行那绿茶婊骗了感情后,就恨上了《萧何月下追韩信》。”
阴丰虽没见过他媳妇与甄平行以歌会友的场面,但也听其他人说过此事,耿铭辉将甄平行当做知音,好友,不料对方只是利用他,阴丰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道:“绿茶婊是个什么鬼呀?”
李乐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是绿茶鬼呀。”
阴丰看着手中散发清香的碧螺春,脑洞大开,说道:“绿茶鬼?喝绿茶喝死的鬼啊?”
李乐君也不想与他多做解释,点头:“就是喝绿茶喝死的鬼。”
“喝绿茶都能喝死人!”脑洞大开的阴丰,倒吸了口凉气,悄悄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
《诗经》三百零五首诗歌,耿铭辉唱到了通宵达旦,众人被耿铭辉摧残得没了人样,耿铭辉才稍微有那么丁点的困意,打算放过众人,众人只觉得天开眼啊!我们终于得救了!
岂料,这时,侍剑匆匆赶到,抬眼仔细一看,就纳闷了,一夜不见大伙怎么全变样了?一个两个顶着双黑眼圈,像极了熊猫宝宝。侍剑问道:“阴世子你这是?”
阴丰摆手让他别提了,问道:“侍剑这么匆忙有何事?”
侍剑一拱手,道:“启禀四公子、阴世子,昨日,李公子让属下到梁文玉家蹲点,属下在家附近蹲点三日,终于不负所望,梁文玉和一女子出现,属下立即将人抓获。”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
李乐君立即反应道:“那女子是不是汤小姐?”
侍剑道:“这我倒没问。”
汤县令知道侍剑抓来的女子有可能是他女儿,嚷嚷着把带进来,还让小厮去请汤夫人。
很快,耿铭辉的侍卫将一男一女押了进来,男的就是梁文玉,做儒生打扮,女的是汤雨轩,少妇打扮。
汤县令夫妻俩见到死而复生的女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汤雨轩与父母久别从缝哭得是梨花带雨,场面别提多感人。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汤夫人讲述了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思念女儿,女儿也讲述了自己这些年来是如何的思念父母。一家三口感天动地的相认过后,话题逐渐转向案子。
一家三口和众侍卫、衙役将注意力转移到李乐君几个人的身上,众人顿时惊得下爬都掉地上了。这边相认哭得昏天黑地,感动得人稀里糊涂,那边却群体跟周公聊天去了。
当然耿铭辉没睡,他也没法睡。李乐君他们几个也不知是不是听了一夜的歌,出现审美疲劳,竟把哭声当催眠曲,听着,听着,找周公聊天去了。李乐君、阴丰歪着脑袋,一人一边靠在 耿铭辉肩膀上,耿铭辉被俩人夹在中间,只要动一下,两位睡神就轮流报复他。耿铭辉一动, 李乐君的刘海就挠他的下爬,弄得他痒痒难耐。阴丰的发簪就扎他脖子一下,虽不疼,却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最后只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坐那。
秦雨托着腮帮子打瞌睡,李繁星四仰八叉地枕他膝盖上,耳贝贝打瞌睡,头不停地低头点点点像拜神,
众人看到六人神仙般睡姿嘴角抽了抽。
汤大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劳烦四公子把人叫醒吧。
耿铭辉抬手扇了左右俩睡神的脸颊,道:“起床啦!”
李乐君打了个哈欠,问:“天亮啦?”
耿铭辉白了她一眼,道:“太阳快落山了!”
阴丰揉着眼睛,睡昏了头,问:“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呀?”
耿铭辉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听着他们的对话,众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他们,心说:这样都能睡着!真是睡神!
三个极品也逐渐醒来。
李乐君伸了个懒腰,一指汤雨轩说道:“你就是汤雨轩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惊,惊的不是她漂亮的起身,更是她的那句话,而是她刚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现在居然那么快进入状态。
汤雨轩柳眉微蹙起,问道:“公子是?”
侍剑介绍:“他就是李乐君。”
汤雨轩吃惊地看着李乐君,过了一会,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了两个字:“难怪。”
与之相反的梁文玉,一脸惊讶说道:“你!你就街头巷尾流传的那位神探李乐君?”
李乐君点头。
梁文玉道:“难怪,你轻易的就找到我们。”
“听这话你们是故意躲起来的,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李乐君问道。
汤雨轩犹豫了片刻,坐下长叹了口气说:“梁家败落后,我爹就自行解除婚约,还替我另说了一门亲事,是镇上的首富苏员外的公子……”
李乐君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苏员外的公子就是苏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