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季崇徽就有说过,花大婶有个女儿给有钱人家做丫头,不过,没想到竟是黎家的长夫人。思考之余李乐君下意识地看着季崇徽,季崇徽似乎是敏感过了头,又似乎是被李乐君的辣椒酱刑法给整出了心理阴影,头皮一紧,连忙澄清:“李公子……我……我只知道她女儿是给有钱人做丫头!却不知她女儿就是黎家长夫人啊!”
李乐君当面送他一个白眼,道:“我又没说把你怎样,那么紧张做什么。”
在明白是自己敏感过头,季崇徽长舒了一口气。
阴丰问道:“黎月礼你如何知晓?”
黎老夫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花大婶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艰辛,所以,秦氏八岁就被卖给我们黎家做丫头,除了我们这个几个做主子之外,没人知道她娘是花大婶。”
耿铭辉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不合理,若长夫人是花大婶的女儿,花大婶死她为何不出现?”
黎月礼嘴角上扬一抹嘲笑,说道:“她来过只是没人告诉你。”这话似乎在暗示阴丰手下的人办事不利。
“县太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阴丰的声音听来依旧是慵懒,但是,到了县太爷那无疑是当头一棍,吓得县太爷冷汗涔涔直流,又把这话回敬给了王老吉,王老吉闻言吓得身抖似筛糠,‘噗通’就跪下了,道:“大!大人!饶命啊!小!小的知错了!”
堂上一拍惊堂木,吓得王老吉身子一哆嗦,把事情全招了。衙门的仵作除了验尸外,还负责管理尸体,这些天来一直有个女子自称是花大婶的女儿,王老吉并没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她每次都是接近黄昏才来,她披着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她尖尖的下颚,从身形和声音都能看出她是女子。她来验尸房要求领走花大婶的尸体,可是,案子没结王老吉不能擅做主张,王老吉拒绝了她,于是,女子每天都来焚香祭奠花大婶,不过,不希望此事被其他人知道,就暗地里给了王老吉一些封口费,王老吉得了好处,自然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
县太爷被当众指出治下不严,手下人收受贿赂,脸上自是挂不住,但是,顾虑到头上还有两位世子爷坐镇,怎么样也得尊重得一下他们的意见,县太爷戳着手心,吱吱呜呜地问道:“呃……呃……两位世子爷……你看这……”
耿铭辉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先说案子吧。”
“他是你的人,你自行处理吧。”阴丰扫了王老吉一眼,王老吉吓得身子又一哆嗦。
县太爷怒瞪王老吉,道:“滚一边去。”
王老吉闻言有多远滚多远。
李乐君感到奇怪地问道:“黎公子如何知晓?”
“无意中发现的。”黎月礼轻描淡写就把一件事给带过了。
李乐君侧目看着黎月礼,嘀咕道:“又无意中是发现,都碰巧到一块了。”
县太爷问道:“黎月礼说说你无意中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