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离开时,还问秦玉林要着烫伤药,出了御医院,又去看望了受伤的宫女太监,顺便给带些药物和实物。为了方便伺候主子,宫人们的住所就在漪澜殿旁的一个角落。
李乐君看望受伤的宫人,让他们休息,不用到漪澜殿伺候了。常春是当中伤势最轻的,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常春正给其他人上药,李乐君慰问了一下受伤的人,还送了药物。
向来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头一回关心手下人,宫人们激动的热泪盈眶,都要下床磕头谢恩。
李乐君急忙拦住了他们:“都被动!你们这算是工伤,我身为公司高层是应该来表示慰问的。”
“工伤?公司高层?”李乐君突然冒出这些现代词汇,让宫人们很是纳闷,但,又不敢提问,只得面面相觑。
身边的韩嫣用弹弓悄悄戳了戳李乐君的手臂,低声责备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乐君斜睨他一眼,笑了笑。
李乐君把常春单独叫了出来,来到漪澜殿正殿,关闭了门窗这样李乐君才觉得安全。
韩嫣慵懒地靠榻上圆形靠枕上,把玩着锦袋里的金弹丸。
李乐君则坐在榻前书案前,开始问话:“对了,常春前天晚上,你们进漪澜殿后看到了什么?”
常春回忆那晚发生的情况,李乐君觉没什么发现,想了想又问道:“常春我们回漪澜殿之前,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奇怪的人?”常春回忆了一下,随即向李乐君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对了!田小姐来过。”
“田小姐?”李乐君眉头一皱。
韩嫣反应倒是快:“是田蕊吧?”
常春点头:“对!就是田蕊小姐,小的看他在门前徘徊,想进去又不敢的样子。就问她怎么啦,结果被她臭骂了一顿。”
“然后呢?”李乐君不习惯仰头跟人说话,就拉着常春坐了下来。
“后来,田小姐就走了呀。”常春哪敢跟主人平起平坐,心惊胆战的起身。
韩嫣补充问道:“她去哪了?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常春歪头回忆了一下:“手上好像没拿什么东西,至于,田小姐去哪了,小的就没留意了。”
“为什么昨天没听你说起?”李乐君还是不习惯一高一低的跟人说话,又拉着常春坐下。
常春屁股一沾蒲团,像触电似的立了起来。他习以为常中又带着几分苦涩:“唉!我们做下人的,被说几句是常有的事,何必大惊小怪。”
李乐君双眸透出出一丝思考的神态,似乎在寻找着心中的答案。手中的转笔缓缓的转动,如即将停下的吊扇。
常春见她发呆不动,低声唤了一声:“公子……”
“啊?”李乐君反应过来:“麻烦你帮我做件事。”
常春闻言点头哈腰:“公子有事尽管吩咐,麻烦二字小的不敢当。”
李乐君闻言转笔动作忽然停下:“你帮我打听一下,这起火的那晚上,陵阳王和江都王的情况。”
常春躬身道:“诺。”
李乐君想了想,又补充道:“机灵点,不要被人察觉,一有结果立即向我汇报。”
常春躬身道:“诺。”
李乐君打发常春走后,欲叫出暗卫。韩嫣告诉他暗卫是不能跟进宫的,若想找他们办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回弓高侯府。于是,李乐君带着韩嫣出宫了,经过宫门口时,李乐君悄悄向门守卫打听,那晚田蕊的情况。守卫告诉她,那天田蕊很早就出宫了,直到晚上都没进宫。
李乐君为避免麻烦,翻墙入侯府,进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在房间里秘密召见了暗卫,李乐君把二十二个暗卫分成四路人马,一路留在长安调查情况,其余三路人马乔装打扮,去了江都王、陵阳王、安南翁主的封地。
事情刚办妥,麻烦又来了!韩嫣的爷爷弓高侯黑着一张脸,提着皮鞭就进来了,背后还跟着两个青年,一个是大哥韩则,另一个是弟弟韩说,看样子是要对李乐君动用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