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碎碎念的样子,好像一个老头”。
南宫江:“……”。
他捏起她脸颊上的软肉,装作咬牙切齿的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你的语言”。
“你唠叨的样子,一定很像你老的时候”。
南宫江:“……”。
见半天没有动静,婉樱抿了抿嘴,犹豫不确切的问道:“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他把她湿漉漉的头顶揉搓得一团乱麻,“媳妇说的都有理,媳妇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说我是一条毛虫,我就是”。
婉樱:“……”。不至于……
回过味来,她羞涩的低下头,脸部爬上害羞的红晕,半嗔半怪道:“瞎说什么呢”。
“哪里瞎说了”。他压下身子,躬身和她平齐,“难不成你压根就不喜欢我”。
他盯着她的目光里满是狡黠和揶揄,他就是想亲口听她说出答案。
她没有着急回答他,沉默了几秒之后,她抬头,手在空中摸索着,然后摸到他的脸,顿住,手指微动,从下巴缓缓移动到嘴唇,似是为了确认什么,她挺住了摸索下去的动作,而是用指腹摩挲他的唇瓣,又轻轻的按了按。
心跳如擂鼓般涌动,沉闷沉闷的敲击他的心脏,急得连呼吸都缓了下来,他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很是痴迷的吞了吞嗓子,他不知晓她要做什么,只能配合的任她手指‘游玩’。
突然,他瞳孔忽的微缩,心脏停了一瞬后又急促跳动,仿佛突然猝死没一秒就突然升入天堂,唇瓣上是她的柔软,脸颊上是她温热的呼吸,鼻间是她身上的芳香。
并没有停留多久,所有的触感、觉感就全部消失,只有唇瓣上还剩余的余温表示刚刚做了什么。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不舍,他觉得不够,他想要吻她。
“我很喜欢你,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的喜欢”。
这是他对她的誓言,她同样向他承诺。
他的喜欢,她回应他。
南宫江:“……”。
能言善辩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次迷昏了头,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又仿佛放了无数绚丽多彩的烟花,他怎么会这么高兴呢,怎么办,好想告知全天下,他现在是有多么幸福,多么喜悦。
雨幕的衬托下,屋内的喘息声和吞咽声极不明显,孟维英看着屋里相拥接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轻嗤了一声,转身走进雨帘。
雨珠仿佛颗粒大小,带着点实感,砸的人生疼,在风的配合下,又是那么的寒冷。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为他挡雨,再也没有人怕他冻着,再也没有人关心他。
“嘶……
“很疼吗?我再轻点”。
“没有”。南宫江抱住她,下巴撑在她的肩头,“婉樱,我好想你呀”。
婉樱闻言轻轻的笑出声,“不是天天都见面吗”?
“不够”。他在她颈窝里摇了摇头,像是一只被驯服后,极其乖巧的小狗,“我想和你天天在一起,想一睁眼就见到你”。
婉樱陷入了沉思:“……”。
“婉樱,我要娶你”。
婉樱陷入了沉默,几根手指无意识的拽紧:“……”。
他和家里人提了要娶她的话,提了几次以后,身上开始出现了伤,可他从未动摇。
他的爹娘找过她,她知道,她配不上他,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她当时是怎么回绝他们的……
“南宫江,我有心悸,活不过二十岁……
南宫江:“……”。
“婉樱,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
“我今年十八了……
南宫江:“……”。
她能感觉到他的焦躁不安,可再继续瞒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她深呼一口气,好似直面死亡的最终审判,“如果你想……
“我要娶你”。
婉樱:“……”。
“你是没有听清我说什么吗?我说的是我活不过二十岁”。
“嗯,我知道”。南宫江了然的点点头,却依旧固执,“我要娶你”。
婉樱:“……”。
“你真的明白吗”?
“这冲突吗”?他反问她,随即语气异常的坚毅,“这改变不了我要娶你的事实”。
“婉樱,嫁给我为妻,可好”。
婉樱:“……”。
她的手触摸到一束花,突然出现,她倒是忘了,他还是一个修士,只不过是散漫的,没有加入宗门,家里各类搜寻来的修习书籍,他给她念过。
她收下花,低头嗅了一下,“在我的床头,我希望每天醒来,都能闻见新鲜的花的清香”。
南宫江:“……”。
“好”。
他用力的拥抱她,他知道,这算是她的回答,她答应他了。
他的爹娘还是不肯答应,甚至把他关了起来,说是不让他去私会她……
“他现在家里有点事,让我来替他看看你,让你不要担心”。
“好,多谢步公子,麻烦你走了一趟”。
因为南宫江的原因,她对他还算认识。
“无碍”。步惊云摆了摆手,“我也闲来无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步惊云见着她碰了碰手腕处的手链,眼底是暗涌的温柔缱绻,轻轻的笑了笑,还是这个习惯,无意识的就会触摸手链,也不知是谁送的。
“我约了人,我就先走了,婉樱姑娘,下次见”。
“好,下次见,步公子”。
不远处,步惊云看着她进门,直至没有身影,他才收起视线。
思绪飞涌,他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极冷的冬天,却因为她而不再寒冷,那时的她,比现在活泼开朗、好动,却没有现在的满是温婉气质,却也极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