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小时，乐莫凡和言知吃饱饭，收拾好饭桌，铺开一堆设计图纸开展讨论。

“喂乐少，你现在到哪了？”

“哎不知道怎么搞的，遇上前面追尾事故了，这边又是单车道，两个车主谁都不肯让，堵着路呢，别急别急，交警快来了。”

“好吧，那我再等等。”郜舟的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忍着，听得乐莫凡十分满意。

“这个怎么样？”言知举着他刚开始火的那张十八岁入学照。

“所有女生心中的阳光白马王子款，不错，但你好歹是个实力派，要长远发展的话，不能永远走小鲜肉路线，风格不变，又要逐渐改变，很考究细水长流的功夫。我有点想法了，你等等。”

画图半小时后，电话响起。

“诶郜舟啊，路总算通了，我现在正往你那边赶，再等二十分钟好不好，你先喝杯咖啡，我马上到。”

言知好奇地看他打电话，但他不是个会探究别人私事的八卦小能手，所以又低头看设计了。这位设计总监的本事确实了得，各种风格糅合一点都不冲突，时尚要素的设计信手拈来，比起以前造型部稳定但寡淡的设计，他的作品是稳健中带着令人惊喜的小细节，十分讨喜夺目。

“喂！”郜舟的声调拔高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到！我在这都等两小时了，选的地方这么荒凉，咖啡店早关门了，我在外面人影都没看到！”

“啊？荒凉吗？”乐莫凡惊奇问道：“郜舟你是不是跑错方向了，我在山南边这里，一点都不荒凉啊，还有个小型购物广场，大妈们都在跳广场舞了呢！你是在山北那边吧？行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五分钟，我马上到。”

五分钟又五分钟，郜舟终于忍无可忍，“乐莫凡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了，就两条路一去一回，有那么难找吗？”

“实在不好意思啊郜舟，你开个定位吧，我跟着导航过去，我人都已经在西宝山了，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

这边，乐莫凡和言知的讨论刚好有了新进展，可以先放一放了。

“言知，我要出门一趟，现在是九点，我大概十点回来吧，你是要留在这里继续看图册和设计，还是回自己房间去？”

虽然夜里打扰人不好，但设计师的房间向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Elxis老师，我想在这里呆呆，我保证不弄乱其他东西。”

“没关系你随便翻，那我走了啊。”

二十分钟后，乐莫凡总算出现在了郜舟面前。

“郜舟大哥，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嗯……大概是：要不是这窝囊废还有可利用之处，老子早一拳捶爆他脸了！”

郜舟一阵尴尬，赔笑道：“怎么会，我是真诚找你商量再次合作的条件的，虽然你迟到了这么多，但只要合作谈拢了，我是不会介意的。”

“是吗？”乐莫凡卷起袖口，“虽然你说你没想捶爆我的脸，不过，我是这么想的。”

“什么意……”郜舟话音未落，乐莫凡的拳头已经招呼了过来，扎扎实实落到他的脸上。

郜舟被一记重拳打得连连后退，站在下坡路上一个踉跄没站稳，狼狈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