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
“休要胡言!”那只手猛地出击,又快又狠。
凌厉的风拂起了君梨的碎发,距离太近,想要躲闪已是不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风已经闪至眼前,只听一声闷响,两只手撞在了一处,一只雪白柔和,一只黝黑刚劲。
“你可想好了,你对抗的是谁?”
他居然挡住了自己的攻势!李九斤惊讶之余昂起下巴,依然骄狂。
“掌事大人,我家夫人刚才说的很是清楚,此间有诈,不妨暂缓。”听风目光如电,对上这人阴森的眼神,丝毫不让。
“本官奉的可是太子之命!”
“太子并非无情之人!”
“闪开!”
“休想!”
两人边说边斗,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君梨让到一边,想着宋念卿曾在闲暇之时教过她一些兵法。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对,他最在意的就是太子,把太子彻底扯入局中,由不得他说不!
“掌事大人,我明白你是奉命行事,但是你可想到因此带来的后果?我若身死,尧国人定会借他人之口将此事公布于众,攻击太子为护臣子而杀其妻,到时候陛下会怎么想?君千里当初是为国捐躯的有功之臣,一夜之间成了叛国之人,还牵扯了宋氏一族两员边关守将,从始至终他老人家居然毫不知情,你觉得依着他的习性,他能容忍太子不禀报,不请示,独断专行,视他如无物吗?”
“你放肆!陛下的心思岂容你一个妇人胡乱揣摩?!”李九斤大声呵斥。
君梨不理,只管言说,“太子目前是监国,是储君,离那个宝座尚有一步之遥。古往今来,这一步之遥走的有多艰难,多凶险,各部史书都能给你答案。你确定你要继续与我们争斗下去,而不是赶紧回去请示太子,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吗?”
“……”那个人跟疯了一样与听风缠斗,但是心里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玉晋徽的谍网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个胡金真的是在使诈吗?
一意孤行的执行命令,是否能换来他的全身而退?
最关键的还是太子,此事若有误差,事后被陛下知晓,他老人家的脾气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太子到而立之年才被册封,而且若不是先太子福薄命短,这位爷还不知道要在边塞之地坐多少年冷板凳呢。
眼下才走上正途,可不能因小失大,赔了前程。
想到此,李九斤陡然收手,张口叫停,“好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等我回复过太子之后再做商议。”
听风抱拳,“多谢掌事大人!”
“哼!”他冷冷一眼,扫过君梨与听风,背着双手往外面走。
听风抢先一步去开房门,脸上笑容频频,“掌事大人慢走,下次我家将军做东,给您烫壶好酒,尽情享用。”
瞧着那个亲热劲,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