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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卿真的蛮矛盾的，还说要洗脚，这会儿又觉得冷了，慢慢地坐到地上，随后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袜子。

女孩的玉足在天气的影响下更加地白，不见一丝血色。

陈白尘绷着一张脸，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地蹙眉。

“还不快些，冻感冒了给你腿打断。”

“不会的，你舍不得。”说着她试探性地将一只脚探入水中。她两只手默默地扯着裤脚，以防沾湿了裤子，脚背拱起，脚伸进水里一下又抽出来一些，有种蜻蜓点水的小心翼翼。

这丫头倒是会拿捏他，知道他舍不得……

程清卿脚上的动作不停，还不忘小声吐槽：“腿打断了，我看你怎么给我爸爸交代……”

“还用什么交代？直接负责。”

程清卿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眸子：“怎么负责？”

其实，程清卿接完话后也并不像看起来这么淡定……有点怪怪的……

女孩的嘴角咧开一点弧度显得天真和一点傻气，淡淡的月光下面容显得很自然，陈白尘看起来觉得很舒坦，仿佛是看见了开在月色下的一支曼妙的荷花。

陈白尘沉默着把视线移开，不做声。

他不做声，程清卿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话了……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显得冒昧了……

女孩干净的眸子让他觉得自己浸泡在开了的水里，上下翻滚的水面让他不自在，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他只在心里暗骂一句：这小傻子！

程清卿见陈白尘不搭理自己只得专心给自己洗脚，准确来说还不到洗脚这一步。程清卿将裤子挽起，冰冷的水泡着脚让她忍不住发出一些语气词。

“嘶”“呼”

“泡一下，脚受了刺激就会自己循环得快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女孩小声说着。

“少说话，多做事！”他忍不住低声呵斥，眉宇间的忧思之色渐重……

陈白尘觉得自己平日里对着这丫头也算有耐心了，可今晚就见不得她磨蹭。

“我已经适应这个水了，没事的！”程清卿笑了，小脸带着生动的笑意，看起来是满足的快乐。

女孩散下的几缕柔软的发衬得白玉似的小脸更加耐看。陈白尘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将手插进裤兜里才止住了要给她重新挽发的手……

女孩用脚踢水的声音清脆，这才把陈白尘拉回到现实中来。

陈白尘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她扯这么多，不该由着她玩水，就应该直接上手。

程清卿听到脚步声靠近，扭头去看就发现陈家小叔怎么把手套也脱了？怎么还挽起衣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