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那个男子低下头,小腿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竟然在帮她吸毒?
双至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直到她伤口的血迹不再发黑,石拓才停止了吸毒,他抬起头,看到她已经晕了过去,小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他擦了擦唇上的血迹,摇头轻笑,他竟然会为一个女子吸毒?若是被他的部下看到,只怕要惊吓得掉眼珠子了。
虽是这样想,但他还是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布条,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
这个女人很娇小!好像只要他轻微用力,就可以把她捏碎了。
他看了看南庵那边的方向,挑了挑眉,脚一转,往回走着。
还没离开普靖城去当兵的时候,他经常来这里打猎,这里算是有他幼年的一部分记忆吧,今日他本来是打算去千佛塔看看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个女人。
回到庄子,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马上迎了上来,“爷,您回来了,咦,这姑娘是……”
“祥兴,去找大夫。”石拓面无表情,目光却一直落在双至苍白的小脸上。
看到她这样的脸色,他竟然觉得别扭,她应该是脸色红润,双眸灵动的,而不是这样惨白近乎透明的脆弱模样。
祥兴怔怔看了石拓怀里的姑娘一眼,眼底忍不住的好奇,这姑娘是谁呐,爷好像挺紧张似的。
石拓挑眉,沉声道,“还不快去?”
祥兴一震,不敢再多看一眼,急忙拔腿跑去找大夫了。
石拓抱着她走进屋内,轻轻地将她放在卧榻上,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幸好,已经止住血了。
这女人究竟是谁?在他回到普靖城之后,不停有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上门去找他或者找他爹提亲,他以为她是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其中之一,但她不是,他看得出来。
她不怕他!这点让他惊讶,虽然每次看到他,她都会失措胆怯,但那不是在害怕他,而是在防备。
很多女人想要接近他,但她们都对他感到惊惧,只有这个女人……让他觉得意外。
祥兴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怔怔地看着一个姑娘发呆,他差点想要到地上去找下巴。
这是他家的爷么?他跟在爷身边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爷露出类似温柔的神情来,就连这次随着爷会家乡,他也没见过爷对他的弟弟妹妹甚至父母露出一丝丝柔和的笑意。
“爷,大夫请来了。”幸好离庄子不远处就有个药铺,不必进城里去请大夫,不然一去一回,就要费去许多时间了。
石拓回过神,对自己竟然看着一个女人发呆感到莫名的烦躁。
大夫给双至把了脉,开了几帖药,因为石拓已经把毒血都吸干净了,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用草药煮了水,再清洗一下伤口,用草药包扎起来,喝几副药,休息几天就行了。
这大夫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石拓没有让大夫为双至包扎伤口,而是要他留下蛇伤的药膏和绫布,便送走了大夫,要祥兴立刻拿着药方去药铺开药,然后把草药水煮了呈过来。
这庄子住着只有石拓和祥兴两个人,因为他不想继续留在石家应付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还有不想面对石夫人尖酸刻薄的嘴脸,便让管家给他买了这个庄子,只带上从京兆一起来的祥兴住到这里,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祥兴把清洗伤口的草药水煮好端过来的时候,双至还没醒,而这庄子里也没有丫环可以使唤,石拓不想让其他人帮她清洗伤口,便把祥兴打发下去了。
爷要亲自为这姑娘洗伤口?那……那不是洗脚吗?祥兴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石拓。
石拓扫了他一眼,“还有事?”
祥兴急忙摇头,“没,没,爷,那……那要给这姑娘喝的药,要不要也煎了?”
石拓看了双至一眼,“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