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安一听,不仅没意见,还甚感欣慰。
南衣骑本就是林破南的人,林破南想要拿回来,只要一声令下。
如今林破南和他有商有量,在意他的看法,证明林破南是把他放在了心上。
他浅笑道:“从北境战事结束,我便没安排他们任务,你调他们回来便是。”
“嗯 。”林破南点头应道。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阁。
萧令安和林破南走到罗汉榻前隔着矮几一左一右坐下。
小蝶拿来毛毯给林破南盖着身子,给炉鼎里添了点银丝炭,将窗棂用叉竿撑出四分之一通风。
又端了热茶和糕点,摆在罗汉榻的矮几上。
忙完,便退了出去,顺势关上门。
出了门,小蝶将林云和林羽赶出梅南院,让他们在院门口守着。
林破南的女子身份,在将军府只有小蝶知道。
如今萧令安在将军府,更是得避人耳目。
小蝶心细,怕林破南和萧令安白日偷欢,自然不敢让院中有人。
林破南听暖阁外一片安静,没有了林云和林羽叽叽喳喳的声音,会心一笑。
她将隔在她和萧令安中间的矮几推到一旁,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弯着眉眼说:“子宁,坐过来。”
萧令安会意,起身挪了个位置,靠着林破南坐着。
林破南依偎在萧令安怀里,将毛毯盖在两人身上,软呼呼地说:“这样暖和。”
萧令安将林破南抱坐在他的腿上,让她躺在怀中,弯了弯唇,“这样更暖和。”
林破南将脑袋贴在萧令安宽阔的胸膛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眯眼笑道:“子宁的怀比?炉还暖。”
林破南突如其来的撒娇使得萧令人心尖一颤。
他在林破南唇上轻啄一口,宠溺地笑道:“温香软玉在怀,岂止怀暖,连心也是暖的。”
林破南笑而不语。
她闭上眼,软软地靠在萧令安怀中,听着他怦怦直跳的心声,只觉得心安。
岁月静好,大抵是如此吧。
萧令安也闭上眼,享受这份安宁缱绻。
停了好一会儿的琴声又突然响起。
不过这曲琴音不似刚才那般婉转悠扬。听起来有些悲伤,如同冬日的寒凉。
萧令安睁开眼,蹙着眉头问道:“玉郎,将军府隔壁宅子住的何人,怎么时不时有琴音传过来。”
昨晚与林破南欢好时,萧令安也听到了这琴音。
不过当时他正意乱情迷,享受和林破南的鱼水之欢,没有在意。
今日这琴声整整响了一上午,他不由得好奇。
林破南也被这悲伤的琴声扰了睡意,她睁开眼,坐直身子,从矮几上拿了块点心。
一边吃,一边恨恨地说:“别提了。提起这事,我就恨不得剁了杨律。”
萧令安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林破南,“这和杨律有何关系?”
林破南将点心一口吃下,叹了口气,道:“隔壁宅子住的是杨律从楚风馆赎回来的小倌儿。他害怕杨国公知道,所以喊着我和他一起去赎的人。还把小倌儿安在将军府隔壁,让我帮他掩护并好生照看。”
萧令安一听林破南要照看其他男人,他心底的醋意莫名来袭。
他眉毛微挑,问道:“玉郎时常去隔壁宅子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