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房琪的棺木封棺前,将半死不活的杨律塞到房琪棺中。
胡力的这些话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林破南和骆应堂听了虽觉得不可思议,却寻不到半分错漏。
听胡力说完这些,林破南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没想到杨律居然是这样被人掳走的。
她正欲再问,胡力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念叨着“小姐,我为你报仇了”,便一头往墙上撞去,砰然倒地。
狱卒打开牢门进去时,胡力已经没有了气儿。
林破南总觉得事情没有如此简单,又叫着骆应堂一起赶往兵部尚书府,确认府中有没有胡力这个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又找到兵部尚书府厨房与胡力关系亲近的下人,一一询问。
得到的答案都与胡力的口径一致,胡力以前每次给房琪做吃食,都特别开心,甚至在他住处还私藏着房琪丢失的帕子。
骆应堂和林破南从兵部尚书府出来后,林破南一脸伤心的回了将军府。
骆应堂回刑部整理好案件资料和结案呈词匆匆赶往皇宫递呈到御前。
兵部尚书死了女儿,杨国公折了儿子。
此事再闹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咸宁帝下令此案就按刑部的呈词结案。
至于房琪之死的真相也不必再查下去,将房琪的死因扣在了杨律头上。
结案呈词是杨律醉酒猥亵房琪,错手将房琪杀死。
林破南听到林云汇报刑部处理案件的结果,气得将书桌掀翻在地。
“骆应堂那老匹夫,为了快快结案,居然罔顾事实真相。杨律怎么可能侮辱房琪。”
林云、林羽、小蝶三人站在门外,听到屋里林破南的怒骂声,谁也不敢进去相劝。
就此,林破南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直到杨律出殡那天,林云在门外提醒,她才将自己收拾一番,从屋里出来。
她带着尘不染站在人群里,一直跟着杨国公府出殡的队伍到杨家祖坟。
她站在远处望着杨律的棺木落入泥土中的那一刻,眼中的泪再也绷不住,喷涌而出。
等到杨律的墓落成,送葬队伍离开,林破南和尘不染才缓缓走到杨律墓前。
她吩咐林云回将军府将那坛雪酿搬过来。
她席地而坐,倚靠着杨律的墓碑。
眼含热泪,手指轻抚着墓碑,温柔似水,“在谨,我是不是很没用。你死了还让刑部将罪名扣在你头上,没有给你洗清罪名。……对不起,对不起!”
林破南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她拿起酒坛在墓前倒下一缕酒,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哭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一定会揪出真凶。”
说着她又灌下一口酒,酒水和泪水齐齐落下,汇合在一起,沿着她的下巴,淌过她的脖颈,沾湿了她的衣襟。
尘不染坐着倚靠在墓碑的另一侧,偏头望着林破南。
他就静静地看着,也不出言相劝。
听她边喝边哭边诉说着她和杨律的往事。
她拍着他的肩膀,笑中带泪道:“不染,你知不知道在谨可在意他身下那宝贝了。
小时候,他总喜欢拉着我和他一起如厕,要和我比尿尿,看谁呲得远。
你说他混不混,我哪敢和他比尿尿啊,每次只能找各种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