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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夜羽凡的错觉,总觉得韩远川爽朗的笑容里,蕴含着她辨析不明白的异样情绪。
连忙移开目光,不自然地应和,“韩哥千万不要客气,我就是动动嘴,帮不上什么大忙。”
视线刚转移到左侧,恰好瞥见了一方长长宽宽的白色大冰柜,大概是内外存在很大的温度差,柜盖上面,正袅袅冒着白色的水雾。
夜羽凡心里咯噔一跳,愣怔地走过去,伸手缓缓地触摸上去,掌心所及之处,传来一股极其寒冷的温度,冷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怨恨宸梓枫对她残忍的所作所为,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会以这种荒唐的对立方式,共存在机场的露天平台。
夜羽凡牙关抖了抖,轻声问道,“韩哥,里面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谁?!”韩臻臻生气地别过脸。
反正她就是对宸梓枫从来没有过好感,即使他人都死了,照样无感。
听了韩臻臻的气话,韩远川眸光轻微地闪了闪,凝向夜羽凡,“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夜羽凡低头看着手下的冰柜,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湿意,勉强地笑道,“韩哥你说的很对,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以前的恩怨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这冰冰冷的狭窄空间里,躺着的,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他叫宸梓枫。
日子长久,等以后她也把他忘了,这世上,再也无人会记起,宸氏企业的总裁,也曾年少有为过。
韩远川笑着颔首,“人就应该向前看,凡凡,你做的没错。”
“看什么看?”韩臻臻看着两个傻成一堆的人,狠狠地跺着脚,高跟鞋在水泥路面上,踏得哒哒作响,“哥,凡凡,我认为,你们还是要再考虑考虑清楚,毕竟羁男神不是吃素的。”
要是被羁男神知道是韩远川一路支持夜羽凡,悄悄地把宸梓枫给安葬了,那后果……
韩臻臻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后果她完全不敢想下去。
韩远川的笑,泛着莫名的意味,“我相信景安是讲道理的人。”
景安两个字,他咬的很重,但韩臻臻与夜羽凡以为他是感激羁景安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没有放在心上。
尤其是韩臻臻,正在一肚子暗自腹诽。
讲个屁道理。
只要是与凡凡有关的事,羁男神就毫无道理可讲。
他曾经说过不打女人,那次倪婉萱想要扇凡凡耳光的时候,还不是被他狠狠地一脚踹进了花坛,差一点就要吐血身亡了。
夜羽凡抬起头去看韩远川,心里感慨万千,却还是对着他露出礼貌的笑,“韩哥,具体要怎么个流程,我一点都不熟悉,你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吧,麻烦你了!”
这种事情,她必须瞒着羁景安,也只能找韩远川帮忙。
“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帮你。”韩远川看了眼夜羽凡放在冰柜上的手,冻成了青紫色,伸手过去把她的小手轻轻拉走,放在嘴边轻轻呵气,“凡凡,都冻成这样了,别急,先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