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这三个字已经一笔一划嵌入他的骨血之中,她只能是他羁景安的女人,无论生死!
男人不再急着去找人,冷着一张惨白的俊脸,冷冷道,“去,给我安排一下,用最好的药水,我要马上恢复体力。”
顾司迦无奈地看着这
个几分钟前为了要找到夜羽凡不顾一切后果,却又听完他的话稳稳坐回大班椅的男人,忍不住发飙,“上午说了一堆好话求你早点看病,你当成了耳边风,说来说去,还是夜小姐比我和威子都有用!只要提上她一句,比我们说十句百句的效果都好。景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骨子里就是个重色轻友的。”
“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感受到她受了伤,伤的很严重,边哭边呼唤我,唤得我这里疼,很疼!”
羁景安抬眸盯着刺眼的灯光,修长手掌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勾唇虚弱地笑了声,冷厉的五官,慢慢地柔缓空洞,“司迦,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看到她被莫雨柔陷害着一起从蓝天咖啡厅二楼摔到花圃之际,我没有想出这么一招计中计意图整死羁柏政,没有故意让她眼睁睁看着我把墨雨柔送去医院检查,没有故意冷落她硬生生不多看一眼,也许,她现在还在我身边笑的开开心心……而不是她哭了伤了需要我了,我却无能为力。”
顾司迦正在从医药箱里面取出输液管和药水,熟练地扎进羁景安的左手手背上,见他憔悴疲惫的面容,忍不住长长叹息,“景安,不是我不让你去找夜小姐,所有的关系网都撒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说明夜小姐把自己藏得很深,多个你去寻又有什么区别?华夏国面积多大啊,大大小小几百多个城市,找个人不亚于海底捞针,找人这件事,需要时间。另外,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他是一路看着景安披荆斩棘艰难地登上了金帝集团的总裁位置。
即使是遇见再多的明枪暗箭,景安也不曾颓废到现在这副模样。
只怕这一次,景安是真的栽在了夜羽凡的手里。
一场爱情,就让无坚不摧的景安脆弱至此,难怪威子那货对待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女人总是只走肾不谈感情。
男人颓然靠在椅背上,听完顾司迦的话,眼皮狠狠地掀开,盯着夜羽凡遗落在他办公室里的蓝色蝴蝶结发夹发呆。
那上面,有她清雅的味道,是他能撑到现在的唯一支柱。
很快,羁景安重新振作,血红眼眶里,闪耀狠戾危险的锋芒,“去,通知各部门负责人,马上把金帝集团的股票跌幅掉百分之十,连续跌幅一个星期。”
顾司迦精通医学,却对商场的了解不算透彻,闻言一愣,“景安,你这什么意思?跌破底价,你是要把金帝集团拱手让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这样做,才能引鬼入瓮。”
羁景安狠狠压着胀疼的太阳穴,薄唇勾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司迦说的对!
只有把羁柏政绳之以法彻底铲除了这个毒瘤,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把夜羽凡娶进门,永远做他唯一的女人。
同一时间,韩远川与夜振远对弈了四盘。
期间他不露痕迹地让老爷子险险胜了两颗棋子,最后以夜振远一胜三平的战绩拔得头筹。
整整一个下午没见上夜羽凡,韩远川心里很不踏实。
“夜叔,凡凡这一觉睡了很久,我去看看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道,“夜大伯,你女儿掉进深坑了……”
夜羽凡掉落坑里了?
受伤了没有?
韩远川心神俱裂,迅速站起来迈开大长腿,如一股飓风朝门外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