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衣领,翻了个身,将他抵在背后的墙壁上,眼底满是危险和阴鸷,“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告诉你,韩臻臻这辈子只能是我倪威的女人,无论生死!如果你敢打她的主意,信不信我分分钟废了你,以及你背后的吴家?”
男人的目光凶残如狼,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断吴礼的脖子,送他下地狱。
吴礼被倪威这股阴霾的视线给盯得额头直冒冷汗,心口突突直跳,但想起了在医院门口遇见的韩臻臻,那抹憔悴得仿佛风吹就会倒的纤瘦影子,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发火叫道,“你就算杀了我,杀了我全家又能怎么样?臻臻她对你死心了,她不再喜欢你不再爱你,你已经出局了,既然以后她的身边迟早都会出现别的男人,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是我?我喜欢臻臻的心,并不比你少,姓倪的,你说,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是我?”
年轻气盛的男人,对于感情,总是浓烈而毫不掩饰!
恨不得昭告所有人,他就是深爱着韩臻臻,他就是想娶韩臻臻为妻,百分百真心。
正是这份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坦然,令倪威倏然感觉到了羞愧和嫉妒。
“你喜欢她,那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你,由始至终,她喜欢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倪威冷冷勾唇,松开了吴礼,看着对方几秒钟,突然桃花眼眯了眯,似笑非笑道,“韩臻臻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得到她,特么的除非我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反正老子死了,也就不在乎她成了谁的女人。”
这样喜怒笑骂的倪威,是夜羽凡从未看见过的另一面,她鼻子一酸,将视线侧开,“羁景安,我们回家吧,臻臻的事,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羁景安拉进了电梯,随即唇舌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回到公寓,夜羽凡的唇瓣肿得厉害,顶着两个小家伙好奇的目光,背地里狠狠地掐了羁景安一顿。
电梯里的热吻,一直持续到迈巴赫的后车座里。
最后,夜羽凡的唇瓣,不仅仅吻了羁景安的薄唇,还吻了他身下的某个部位……
足足大半个小时,他才释放出来,可怜她的嘴唇……
该死的男人,竟然让一个孕妇干那样的事,简直丧心病狂惨绝人寰啊!
至于给韩臻臻发送微信的事,夜羽凡早就忘记了。
直到凌晨一点,她小腿肚抽筋疼得再也睡不着的时候,翻出手机查阅朋友圈,看见韩臻臻发送来的信息,只有一个“嗯”字。
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个城市,安顿好了没有。
夜羽凡又连续发送了几条关心的信息过去,等了很久,杳无音信。
只是在夜羽凡待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韩臻臻发了条信息问她大概什么时候生宝宝。
夜羽凡回了过去:还有三十天左右。
韩臻臻回复过来依然是个“嗯”字。
这段时期,倪威隔三差五地满世界寻找韩臻臻,犹如大海捞针似的,找了三个多月,依旧两手空空,没找到韩臻臻的影子。
偶尔倪威跑来公寓追问韩臻臻的下落,但夜羽凡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无可奈何地实话实说。
日子就在夜羽凡对韩臻臻的担忧和对新生命的期待中,缓缓如流水滑过。
这天傍晚,大概六点半左右,夜羽凡吃完晚饭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过一阵的刺痛,疼得她忍不住在床上打滚。
“嘶……羁景安,快点,送我去医院进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