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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春燕的反应更加的强烈。

“爹，咋办呀。”看着自己媳妇儿痛苦的样子，孙大路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跑到了院子里。

老孙头儿蹲在院子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他的心里是着急的，只是这种着急，来源于日子实在太不好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找人来接生，就是希望春燕可以多坚持坚持，只要熬过了晚上十二点，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再等等，再等等。”老孙头儿那张原本就长着很深皱纹的脸，这会更是难看。

他何尝不担心儿媳妇，自己可是把她当做亲闺女一样对待的。

“老头子，老头子。”

老孙头儿的媳妇儿跑了出来，额头上全是汗。

“春燕快撑不住了，快撑不住了。”老太太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遇到点事情，就慌了手脚。

“再，再等等。”老孙头儿把烟锅在地上敲了敲，站起来说。

“还等什么啊，再等，春燕这孩子可就.....”老太太急的都要快出来了。

“爹。”孙大路听着春燕的叫声喊着。

“哇，哇，哇。”

就在他们举棋不定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哎呀，生了生了，春燕。”老太太赶紧跑了进去。

“爹，春燕生了，春燕生了。”孙大路激动的跳了起来。

“大路。”老孙头儿却没有显得有多高兴，因为这时才晚上的九点多钟。

“一会，把这孩子扔了吧。”

“啥！爹，这可是我的孩子啊，是你的孙子啊！”孙大路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孩子，留不得。”老孙头儿说的很坚决。

“爹。”

“这事儿，没得商量。”尽管孙大路苦苦哀求，可老孙头儿知道，这孩子如果留下了，必然会是祸患，先不说别的，就是十里八乡的流言蜚语，就已经够难承受的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们快来啊，春燕要不行了。”

“春燕！”听到老太太在里面喊，爷俩儿赶紧跑了进去。

“爹，留下这个孩子吧。”春燕虚弱的躺在床上，流泪看着老孙头儿。

“孩子，不是爹狠心，只是这孩子.....”老孙头儿这会也掉下了眼泪，他何尝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呢。

“大路！去，用东西包起来，出去的时候别让人看到了。”老孙头儿很明白，这个坏人，只能他来做。

“爹。”

“老头子！”

“唉。”老孙头儿扭过头去，用粗糙的手抹着眼泪。

“嗒”

“嗒”

院子有脚步声，老孙头儿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宽大衣服的人，头上戴着衣服上的帽子，整张脸完全看不到，走路的速度很慢。

“谁！”孙大路冲着那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