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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鹰七有些话堵在胸口，想要问，却问不出口。

“想说什么只管说，这样吞吞吐吐是做什么？”鹰风知道，杀人诛心，鹰荣成功让这傻小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徒儿只是不明，我徒有这一身的内力，能否与鹰晖抗衡？”鹰七问出了心中最不要紧的那个疑问。他不明白和怀疑的地方有很多，偏偏这一点，是他唯一能够说出口的。

“怎么？不相信师父的能力？”鹰风并没有正面回答鹰七的问题。

“徒儿不敢。”就连现在，鹰七都没有意识到，如果真的按照鹰风所允诺的助他为王，为何自己要在他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即便是在王室，王子的师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关系上仍然是君臣。

鹰风错就错在，他太自以为是，以为现在的鹰七想不到这一点，未来的鹰七也想不到这一点。

鹰七错就错在，即便是产生怀疑，也不敢去问，甚至不敢让让自己深想。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认识除了这里以外的人，他又怎能脱离得了鹰风呢？

“你只管修养内功，其他的，师父会安排妥当。”鹰风的语气明显有着敷衍，他今日一看到鹰七就头痛，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完全可以舍弃鹰七的时候，鹰风还是要应对着。

“是，师父。”鹰七感觉到了鹰风的心不在焉，却仍然唯唯诺诺。

鹰风一直认为鹰七内心中满是恨意，到最后一定会爆发出最强大的仇恨。他在鹰七很小的时候，便强行为他注入身体承受不了的内力。平时还好，一旦情绪到达顶点，这内力必定会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到时候，王室再无血统纯正之人，鹰风便有了足够的理由接过王室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鹰七会败在鹰荣这一环。鹰风看不出鹰荣这丫头有什么魅力能够让鹰七对复仇一事产生如此大的犹豫。那鹰荣不过是王室中养尊处优，又即将被利用的小丫头，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自从认识这鹰荣，鹰七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犹豫不决，越来越畏畏缩缩。这让鹰风很不满意。

“你羡慕鹰晖的神态？”鹰风看着他的样子，心生一计。

“是。”鹰七毫不掩饰，他希望师父能够知晓他的心意，既然师父问了，鹰七便一股脑将自己的期盼全都说了出来：“鹰晖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风范，而我，终究是过于弱不禁风。”

“你可知，你的内力是鹰晖永远也修不来的？”鹰风并不是安慰，而是一步步引导鹰七掉入自己的陷阱。

“可那鹰晖看起来，仍然是比我更像是王者。”鹰七每每想到鹰晖，那种油然而生的自卑便一股脑涌了上来。

“你知道当初鹰王贺毒后为何舍你留他吗？”鹰风直直地看着鹰七的眼睛，问了那个最能够震撼到鹰七内心的问题。

“他们······”鹰七自然不知道，那时他只是襁褓中的婴孩，他怎会知晓为何要他遭遇到这一切的不公？

“就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没有鹰晖有气魄。”鹰风对他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一个刚破壳而出的小雏鹰，他们就能看出谁才适合留下来做王者吗？”鹰七喃喃地说道，他不愿相信，难道他从刚出生就是不值得被珍惜的吗？

“或许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鹰风背对着鹰七，平稳地说出这句话，像是惋惜，又像是后悔。

“师父，我······”鹰七察觉到了师父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