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定急忙说道,“果兄果然医术高明,连先皇当时吃的药都能推测出来!”
“这就对了。老朽根据孙大人的描述,今天又看了现场,我路上一直在想:先皇毒发应该在戌时,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被推到了亥时。”
“怎么说?”梅安尘问。
“鲜荷根在我们苗疆又被称作嘉草,可治咽喉肿痛。好巧不巧,它也可解蛊毒;再加上先皇吐血,又吐出了少量蛊毒,所以先皇的去世是推迟了一个时辰。”
“老朽也有一个问题,凶手到底怎样下的毒?大多时候都是老朽在照顾先皇的起居。”武文定冲着果雄一拱手。
“凶手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他用自己做赌注,平日饮食里都加入了微毒,这就使得他的身体,成为一个随时可用的蛊毒。而这个毒,在身体出现一点儿外伤的情况下,就会传给别人,也就等于下了毒。老朽想问问太医院有没有和武太医假装关系不错的,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苗疆人。”
“啊?太医院?”武文定惊奇地倒退一步,“有,就是那个刘太医。他总是缠着老朽,总说要拜我为师。”他又转向梅安尘,“听果兄这样一说,老臣想起一个细节。每当臣要来先皇这里,这个刘太医就拉着臣的手,问这问那。唉,看来,是老臣疏忽了!”
武文定刚一提到刘太医,孙坚一个健步出了御书房,直奔太医院飞去。
果雄摇摇头,“太迟了!”
果然,孙坚回来复命时,冲着梅安尘摇摇头,“那个刘太医死在了药房,尸体都已经凉了。估计是昨晚属下和果大夫进京就……”
“找仵作,验明是自杀还是他杀。”梅安尘冷面如霜——线索又断了。
“皇上,很明显,是他杀!”孙坚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