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把刀上的血迹,往李寒的衣服上蹭了蹭,“不杀了他,早晚是个祸害!”他又看了看胆战心惊的男孩,“少爷受惊了!”
看着谢归走过去,把男孩搂在怀里,贾平接着说,“少爷和郡主应该一般大,可是这……胆子,这气场……主子怎么也得帮他锻炼锻炼。”
谢归冷笑一声,“我们母子过得是什么生活?自从被公主撵出邺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讲什么学习、锻炼?想我从小也是在宫里陪着公主长大的,何曾受过这么多苦、遭过这么多罪?要不是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大人还会让我们母子回来吗?”
贾平咳了一声,“大人从做了工部尚书,就一直寻找你们,知道你生了少爷,说欣喜若狂都是有的!”
“哼,还不是为了他那个什么大业?怎么最近才找到我们呢?”谢归一脸的不屑。
贾平赶紧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说,“哎呀,我说主子,可不敢随口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大人每天给皇后他们母子,哦,还有大公主,陪着小心,不就是为了……为了那个宝座吗?到时候,主子成了娘娘,少爷成了太子,你们不就发达了?”
谢归饱经沧桑的脸上,未起一丝波澜,大约这么多年以来,看惯了世态炎凉,对甄一辉的行径很不以为然,冷笑着说,
“好好做自己的宰相不好么?权利地位都有了,小心一步登天摔下来更惨!”
贾平听见谢归尖酸刻薄的话,一时竟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主子,现在大人心里有你们母子,他冒着死罪前来和你们团聚;今天就是大人嘱咐我来看你们的,也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呀,就别挑肥拣瘦,往后啊,也学着安抚大人。这么多年了,他只有在您这,才会放松,才会睡个安稳觉!”
谢归听了贾平的话,头一直低着,也没吱声。贾平见状,知道说到了她的心里,于是把李寒的尸首拖到后院,挖了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