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良催收的疯狂(2 / 2)

有人也说过,别把善良的人不当一回事,善良是他的本质,但别认为,善良之人可以被你当成软柿子任由别人任意碾压,有这样一句话说得挺好的,那就是“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

善良之人有朝一日一旦震怒,那便是死局。

所以不要去欺辱那些善良之人,因为善良之人也不是好惹的,善良的人同样是有脾气,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时。

可偏偏有这样一群人,非要倒行逆势。

田雨从家里楼层下到一楼门洞口,甚至经过小区公告栏边,由于他的注意力全然在想着妻子小芸在他回家后跟他讲的那些担忧的事,而且低头走路想事,自然没有关注自家门口墙上今天究竟写了啥东西,小区公示栏上又到底张贴了啥不堪入目的图片,更没想到女儿回家后神情凝重,而是满腹心事向小区外马路上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一路上偶遇一两个平日里还会热情与他打招呼的邻里,那一刻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似乎面部表情显得很尴尬,神色异样,同时还觉得身不由己想躲避的样子,并逃野一般快速走开。

不过田雨此刻全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还天真的认为对方可能心情不好或别的啥原因,根本没有往自己身上去联想,这也难怪,田雨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一件令他及他整个家人在相当一个时期遭遇难堪让他及家庭身蒙羞,更让他身心憔悴的事情,正悄然向他袭来。

在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里,如果不是妻子小芸的苦口婆心的悉心劝慰以及他心态及时调整,不断使他的心理素质变得异常坚强的话,按之前的心态,估计他的坟头早已长出高高的青草了,自然几年后商界也不会出现一个金字塔顶尖人物了。

由于天气变得有些寒冷,并且晚风习习,可田雨对此没有多大感觉,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过丝丝细雨,南方的气候不比北方,南方湿气较重,所以空气中也含有湿意,同样的温度比起北方干冷来讲,显得凉意更浓。

大地华灯初夏,茫然一直往前走着,田雨鬼使神差般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一条人烟稀少的湖畔小路上,在平日里这条路就走的人不多,但由于这天徒然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自然出来散步的人就更少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田雨,只想独自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捋捋思路,尽快让自己大脑清醒一些,因而感觉这样的环境此刻更适合他,口袋了的香烟不知不觉已抽掉了半包多,好在出门时提前从家里拿了一包未开包装的香烟,随手放在自己裤子口袋了。

“爸爸,儿子对不起,没想到因为我欠平台的借款,反而把您老人家逼上绝路,爸爸,我对天发誓,那些挨千刀逼死您老的催收人,别让我逮住,如果让我逮住,我一定要活剥了他们,让他们去给您陪葬。”

一个男子轻声的哭泣声从小路的一个角落传来,伴随着自言自语声飘入田雨的耳洞里,在这人烟稀少的黑夜里,突然听到这种声音,如果是胆小之人还不被吓得魂飞魄散呀。

好在自己毕竟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胆子自然比一般人要大许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借着男人烧纸钱燃起的火光照映,田雨透过黑夜发现不远处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蹲在马路牙子边一边为逝者焚烧一堆幂币,一边伤心欲绝忏悔并赌咒着。

全然没有注意来到身边的陌生人田雨。

“兄弟,你怎么了?”田雨走上前,关切的问眼前的这位悲愤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满脸疑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起身看着已来到面前的田雨,沉思片刻,没印象,不认识来人田雨,不过男子见对方面容温和,没有恶意,也出于礼貌,便回复了田雨一句。

“哦,这位大哥,没事,在给我家老爷子烧点纸钱,老爷子刚过世半个月。”

或许是感觉对方不是那种好事之人,或也许感觉对方有一种让他亲切的感觉,幂幂当中感觉对方总有点似曾相识;又也许心里堵住慌,苦于没有人倾诉,现见有一个说话人,自从家道中落之后,妻子也离开了他,小孩也跟着走了,家里除了年事已高的母亲,就不再有人跟他说话,身边的朋友也因他落魄离得远远的。

眼前的这位年长一些的人态度谦和,男子便一下放松了对田雨心里的戒备,并接过田雨递过来的一支小雪茄,一边抽着,一边向田雨将心中的憋屈和伤感娓娓道来。

田雨凝神惯注地倾听对方的述说。

眼前的男子实际年龄只比田雨小几岁,之前也在体制内工作,在电力企业下属子公司担任一个小头目。

几年前,在几个昔日朋友的怂恿下辞职下海,共同出资成立了一家材料供给公司,开始的时候也赚了一些小钱,有些膨胀,便想快速做大,遇事当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给他引荐了一个据对方介绍说对方曾承建过几条市政道路工程的包工头,称目前手头正在跟踪一个大型楼盘的整体装饰工程,问他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就一起合伙来接。

既然是认识好几年的兄弟介绍的,而且俩人此前也有过业务合作,所以觉得对方提供信息的可信度自然很高的。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种很高的信任度蒙住了他的双眼,加上他急于做大,几次与对方在不同地方见过面后,便开始不断砸钱进去,甚至不惜借高利贷和网贷。

也就是因为自己盲目自信,对方许多破绽都被他忽略了,就是这一次投资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陷入了他那个朋友合伙编制的一个美丽的谎言陷阱中,最后酿造了一个让他悔恨终身的大错。

田雨一直抱着一种聆听者的态度,静静的听着该男子苦堪的经历,只是偶尔插上几句,基本上是对方在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