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真的喜欢小燕子，要不也不会再找回真正的格格后，还把她留在宫里。不过，或许小燕子不属于皇宫吧。

至于永琪，好好的人，从小就接受着最严格的教育，十几年都好好的，没想到长大了脑子里就只剩下情爱了。

把香妃偷出宫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真是一点不管啊。不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自有他的去处。

“他们两个，儿子心里有数，让儿子再仔细斟酌一二吧。”

心里有数就好。

皇上从慈宁宫出来，嘱咐被太后派出来送人的瑞秋，“遣人去回疆，把事情完完整整的查清楚。”

“去回疆的人一个多时辰前应该已经出发了。”

不错，事情办在前面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宝月楼，皇上想了想，还是走进去。

含香洗漱完，穿着睡衣都要睡觉了，突然听见通传皇上来了，脸一下就白了。等了半天不见皇上进内室。

到了外厅，皇上正坐在椅子上转着扳指，“含香拜见皇上。”

含香行的是回疆的礼，这是皇上怕她不习惯，特许的，“你们都出去，朕和香妃说几句话。”

看见香妃宛若惊弓之鸟，皇上又叮嘱大太监，在外面等着，一会儿去养心殿。

人家不愿意，他也不是强迫人的人，上赶着不是买卖。

香妃这才放松下来。

“含香，你也就比和嘉大两岁，却能为了回疆的百姓，甘愿离开家乡，入宫为妃，挺让人佩服的。”

没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说，含香不敢轻易开口。

“别站着了，坐吧。”皇上指向对面的椅子，“要解决回疆和大清之间的问题，还有很多其它的办法，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愿意，朕放你离开。”

这次含香明白了。劫持事件以后，皇上没有找过她，更没有来过宝月楼，她侥幸的认为，说不定皇上不知道那件事。

原来已经知道了。

皇上愿意放她离开，含香信，但皇上是皇上，这边她离开，那边就会从回疆那里讨回来。

含香是父亲精心教养长大的，她知道，她进宫，对回疆来说是牺牲最小的选择。

想着父亲和回疆的万千百姓，含香觉得不需要考虑，“皇上……”

“两国交战牺牲的不仅是回疆的将士，大清的将士又不是铜墙铁壁做的，也会伤亡。打仗是一件慎重的事，大清不会随意挑起战争的。”

“机会只有一次，你好好想清楚。”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含香感谢皇上的仁慈，但含香既已选择入宫，就不会反悔。”

皇上闭眼，不会反悔，但也不会委身吧。

一切还得等到回疆的消息传回来了再说，“朕知道了，你早些休息。”

“含香恭送皇上。”

此后，每旬总有两三天，皇上都会去宝月楼小坐。

皇上有句话说的是真心的，含香的年纪就比和嘉大两岁，想想和嘉要是两年后为了大清远去为妾，他这个老父亲的心 就特别不得劲。

含香是外来的，还是战败国，宫里的那些个奴才，最会看人下菜，要是他不来，含香的日子可就真不好过了。

皇上到宝月楼也不干别的，就是喝喝回疆的奶茶，看看含香载歌载舞，闻闻满室的奇香，这些都是在外厅进行的，不曾再进过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