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吧。”
“我们上车说。”梁荣锦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必要,有事说事,长话短说,我还有事,赶时间。”邢骁霏根本没想过和他客气,回头望望四周可惜并没看到警察,心想梁荣锦大概也不是真要动手,否则不用带着人,光自己就够打他俩了。
梁荣锦也没有动怒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邢骁霏,我还是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和我好好谈谈。”
邢骁霏笑了:“梁荣锦,说来我倒是真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跟别的同学一样上学,自问既不嚣张,也不张扬,安安静静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书,可到底是哪个地方做得不妥,又是怎么开罪到你了?”
这话倒问得梁荣锦表情一滞,随即冷笑一声说:“得罪没得罪我不要紧,只是我这个人自小习武,一身的正义凛然,平生最是看不惯你这种趋炎附势之徒。路见不平,当然要铲,这正是我辈侠义之人的本色!”
邢骁霏听他一套套的,不禁暗自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处心积虑,再废话也多余,便道:“梁荣锦,原来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看来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恕不奉陪了,四少,我们走,你骑车。”
见邢骁霏要走,梁荣锦带的两个小弟不干了,恶声恶气地骂了两句粗口,反被梁荣锦拦住了,梁荣锦冷冷地说:“邢骁霏,这是大街通巷,你想走我不拦着,但这场比试,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你要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广州的天气,冬天格外的短。四月份早就穿短袖了。可夏明杰穿的还是长袖,加上邢骁霏体重又大,骑一会儿他就开始冒汗。于是又换成了邢骁霏骑。刚转过街口,就看见阿珠站在树荫底下,翘首盼望。
邢骁霏心里狠狠被暖了一下,停车交给夏明杰打发他先回去,小跑到阿珠面前,笑道:“怎么在这等?外面热,等久了吧?”
“哪有多久?我又不傻,算着时间呢。”阿珠眉眼盈盈地笑起来,又蹙眉道:“霏哥,我看你骑车上,怎么忽然感觉你出去一个多月就晒这么黑,看着瘦了好多啊。”
会说话!不愧是阿珠,实在太会说话了!
邢骁霏咧嘴笑:“哎,这不每天都要上操嘛,这广州的太阳晒着,能不黑吗?没事,黑点好,黑点更健康。”
阿珠柔声道:“嗯嗯,男人黑点没关系,但也得注意不能太累,霏哥,咱们回家吧,我昨天买了鸡,还有甲鱼,阿妈都做上了,给你好好补补。”说着轻轻拉住了他衣袖。
邢骁霏有点不好意思,惭道:“你看虾婶过大寿,我倒跟着沾上光了,对了,我也没时间买礼物,等下折现行不行,你们规矩是……”
两人刚转过身,邢骁霏目光就是一凛,原来正看见梁荣锦和他两小弟从车里下来,嬉皮笑脸的看着他和阿珠。
此时邢骁霏又惊又怒,不用问,这肯定是从东较场一路跟到这里来的了。看来这事他们是寻根问底死缠不放,根本没打算善了啊。
梁荣锦见邢骁霏脸色铁青,反倒得意起来,慢悠悠走过来,调侃道:“邢骁霏同学,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妹子?还是你的……那个妹子啊?”
见邢骁霏冷着脸没理他,梁荣锦又笑嘻嘻地凑向阿珠:“靓女你好,我是邢骁霏的同学,也是他的班长,我叫……”
阿珠看见他来意不善,也不多说,拉着邢骁霏胳膊就走。梁荣锦的两个马仔见状,连忙往前一拦。
“靓女别走啊。”
“跟我们锦少爷交朋友,只会有你的好处。”
邢骁霏胸中慢慢燃起七个字,这真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梁荣锦出于什么目的,这时他要不挺身而出,还算男人吗?妈蛋,干他!必须干他!
他往前迈出两步,小胖的身躯把阿珠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喝道:“梁荣锦你少来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到底想干嘛,划出道来,你邢爷爷接着就是!”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梁荣锦呵呵一声冷笑,道:“邢骁霏,也别说我仗着从小练功夫欺负你,我不和你动手,怎样比试的方法,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比试三场,绝对公平公正公开,我要在八期所有学员面前,堂堂正正地击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