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谋被释放后,星夜启程到达军田车站,一旅将士们群情激奋。
余汉谋重新部署,率第一旅向桂军发起全面反攻,仅仅一天桂军主力全线崩溃,撤回广西。
余汉谋洗去冤屈,重得陈总司令赏识。但李杨敬和余汉谋之间,也从此结下了难解的深仇。
……
“原来如此!”邢骁霏一拍大腿。“果然真和眼前的局势有几分相似啊!怪不得处长您会说旧戏重演。”
林怀粤颓然叹息道:“也有不同,七年前可以说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如今余汉谋所作所为,已经让人不得不疑,只是拿他没有好办法。”
邢骁霏静思片刻,道:“处长说得对,根治的办法确实没有,但我个人觉得,可以敲打敲打,”
林怀粤兴致大起:“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从前事看,第一军不是不能打,而是不愿意打,没有足够多的好处,或者被逼到没有退路,余汉谋总是会待价而沽,判断得失,选择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的那条路。”
邢骁霏平静地道:“他既然喜欢比来比去,那我们索性就如余军长所愿,给他的天平上施加一些压力,砸点砝码。”
“到底该怎么做?你倒是快说啊。”林怀粤急得巴掌都举起来,看见邢骁霏手把着操纵杆,又收了回去。
“先拦住第九师。”邢骁霏道。
“邢总,你怎么一下又扯到第九师身上去了?”后炮塔的周义都忍不住叫起来。
“杀鸡儆猴!第九师已经叛了,要应对也是该先应对第九师,而不是第一军。”邢骁霏道:“若任由第九师和第一军顺利汇合,那余汉谋一定信心大增,会觉得广州毫无作为之力,叛了也不过如此。可要是汇合不了呢?”
“说得对!”林怀粤眼睛一亮:“可怎么对付第九师呢?”
“这个并不难,从五华县到大庾岭有三四百公里之遥,第九师一路跋山涉水过去,最少也要一周,多则十数天,绝不容易。
而且邓师长本人并不在军中,第九师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全凭对邓师长的服从意识。可想想邓师长人都抛下军队跑去了香港,在困难前,这服从意志肯定支撑不了很久。”
“哪里来的困难?”林怀粤问道:“你是说我们去轰炸第九师吗?”
“对,是轰炸,当然不用真的炸,这要看第九师官兵的军纪,如果差的话,只消每天在他们头顶飞上一圈,那种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的滋味,基本就能让叛军中出现逃兵,甚至溃退。”
“如果他们能坚持不溃呢?”
邢骁霏想了想:“即便叛军意志够坚强,他们又能带多少军粮辎重?他们若挺得过,我们就把路炸烂,把桥炸断,就足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了,毕竟,他们是孤军,一支没有后方的军队,是没什么战斗力的。”
林怀粤沉吟片刻,慢慢点了点头,“要是第九师第一军汇合,那余汉谋必反无疑,要是第九师垮了,第一军兔死狐悲,确能收到杀鸡儆猴之效。……博涵,你这个方案很好,我们去韶关降落,我要马上把这个计划上报总司令。”
邢骁霏笑道:“处长别急,还有,拦住第九师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