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见雪伊还有她家人,邢骁霏颇为尴尬啊。总之一句话,无论前世今生都实用,就是婚姻最好门当户对,切勿强求。
还有,男人一定不能当舔狗,舔到最后,注定一无所有。
……
内堂好几个人正坐在那儿叙话,一听管家喊,“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啦。”眼光顿时齐齐朝门口看过来。
一个身着长衫的胖大中年人,一个笑容慈祥的中年妇人,正是记忆中民国小哥的父母。他们对面,坐的是一个穿中山装戴眼镜,颇有几分贵气的中年文士就是雪伊的父亲了。
还有个和眉眼与雪伊几分相似的丰腴女人是雪怡妈妈,曾雪怡也在,一身好传统打扮,低头垂目地坐在妈妈身边。
邢骁霏二话不说,快步走去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孩儿不孝,离家日久,让父母大人惦念了。”
邢父面色不变,淡淡地道:“起来吧”。
邢母没说话,却忍不住伸手把邢骁霏拉到身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眼又一眼。虽没说话,满腹慈爱之情尽溢于言表。
邢父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斥道:“不懂事,还不给曾伯父请安。”
邢母赶紧撒手,邢骁霏低头给曾雪伊父母深深鞠躬,道,“多谢伯父伯母,远来为家父庆寿,侄儿感激不尽。”
“你就是博涵世侄?”曾雪怡父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大为讶异道:“上次才听邢兄说,你已经弃文从武,报考笕桥航校,这还不到一年,你怎么竟然做到了少校?这真是平步青云啊。”
曾母也吃惊不小,跟着曾父上下看邢越非军服,却没看见军衔,奇怪道:“老爷,你怎么看出来博涵是少校了啊。脖子上可也没有两道杠。”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邢世侄是空军,军衔不在领章上,是要看袖章的。”曾父瞪了她一眼道。
“淞沪警备司令杨虎你总知道的吧,也是年初快五十岁才提的少将,之前一直是上校,只比世侄高出两级而已。而且世侄还是委员长最重视的空军,那就更加不得了。空军到陆军,至少也是加一级。”
曾母明白过来,啧啧赞叹道:“这真是后生可畏啊。恭喜亲家公亲家母,博涵这孩子年少有为,太不得了。”
邢骁霏有点懵圈了,怎么回事,按预想雪怡父母不是应该来退婚才对的吗?怎么这又亲家公亲家母叫上了。
邢父被曾父一说,他和儿子一年多没正面交流过,这时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家儿子不但当了官,还不小呢,马上谦逊道:“同喜同喜,他要真有点出息,也是亲家公亲家母给了他一半的福分。”
“霏儿,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少校的?”邢母有点激动,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邢骁霏忙过去拉着她手,安抚也解释道,“母亲大人,我军衔是少校不假,不过不是带兵的军官,只是空军航校的教官。是伯父在抬举我呢。”
“航校教官最好,文武兼修。”曾父说着看了曾母一眼。
曾母会意,笑着开口道:“亲家母,这两个孩子啊,原本早就有婚约在,之前都是读书,给耽误到现在,我看如今博涵事业已有小成,年岁也差不多了。雪伊也是正好今年从学校毕业,又赶上今年亲家翁大寿,我看机缘刚好,不如我们就喜上加喜,让他们择日成亲,完成婚约吧。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