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褚善儿拍来墨景焕的手,没好气的道:“小冰儿不过十三岁,你也忍心?”
“十三岁又如何?今日她可以连门都不敲的进书房,那他日呢?”墨景焕道:“她同本王说不知道书房里有人,可书房规矩,无人不得亮烛火。”
褚善儿听着墨景焕的话,抿着唇,眉头微皱,“许是一时忘了,没留心。”
“你……你就偏袒吧!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主仆有别,别对下人好到失了规矩。”墨景焕冷声道。
褚善儿抿了抿唇,不做回答。
这个问题她也没必要回答。
主仆之间和上下级之间一样,她自然有分寸。
“还有这个,本王不希望再看到。”墨景焕将怀里叠好的皱巴巴的和离书塞进褚善儿的手里,“本王说过,你既然嫁进了本王府上,无论生死,此生都不可能和离!”
褚善儿愣了一瞬,刚要呛回去,墨景焕已经快步离开了。
那背影落在褚善儿眼中,竟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让她不由得看了眼手中皱巴巴又叠的整齐的纸。
这是啥玩意?
褚善儿秀眉微蹙,将手中的纸打开,借着昏暗的灯火看着上有的字。
和离书?
这不就是她弄了书房后随手写下的?
本来这和离书早就该拿给墨景焕了,只是后出了那么多事,便宜老爹又不同意,才耽搁了下来。
褚善儿嘴角抖了抖,所以墨景焕说的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就是指这个?
不过这个她当时放哪了?
好像随手夹进了当时看的书里。
可是这书肯定不会被小冰儿借走的,她允许她自由看的是都是些关于经商之道的书啊!
褚善儿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想着墨景焕刚才说的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等褚善儿到了小冰儿房间探望的时候,女医也正好匆匆赶来。
“阿鸣,阿牛呢?”褚善儿看着喘的不行的阿鸣,低声问了句。
“阿牛哥有事儿,让小人去请了大夫。”阿鸣脸上露出一抹紧张不安的神色。
“没事,你不必害怕,本王妃不过是问上一句。”褚善儿看着阿鸣的局促,轻声道:“你去一旁休息吧!”
“小人不累,就是王妃等会可以给大夫加点银子吗?”阿鸣低垂着头,低声道:“大夫本来已经躺下休息了,被小人从床上拽起来就走的。”
褚善儿顺着阿鸣的话看去,见女医外衫都没穿好,隐约露出里头的睡衣,这真的是来的很急了。
“好。”褚善儿点头应了句,她是真没想到平日里内向的阿鸣还有这么大胆的时候,连男女授受不亲都给扔一边去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女医给小冰儿处理完伤口上完药后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王妃,这位姑娘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女医红着眼睛道:“伤的不算太重,静养七八日便也就好了。”
“有劳大夫。”褚善儿给了良缘一个眼神,后者便拿着一袋子银子上前了。
“辛苦大夫这么晚还来给小冰儿看诊,这是王妃给你的酬劳。”良缘将手中二十两左右的银袋子递给大夫。
本以为女医肯定会高兴的收下这双倍诊金,没想到她非但没接,反而一下子跪了下来,眼泪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褚善儿皱眉问了句,心里隐隐猜到了原因,挥了下手,屏退了屋里多余的人。
只留了良缘、女医和阿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