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沈确声音哽咽的让人心疼。
温凡是目击者,听她说完,已然信了八分。
钱蕊心疼不已把她搂在怀里:“妈妈相信你,一定会好的,哪怕付出所有,妈妈也会把你眼睛治好,
你是妈妈的女儿,温家是你的家,你就应该回来,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妈妈的错。”
钱蕊心中暗暗觉得,温玉柔不该留在温家,这个想法在心底萌芽,正在一点一点生长,侵略她的心。
沈确趴在她怀里,小声抽泣,肩膀不断抖动,似真的很害怕。
半晌,在钱蕊的安抚下,沈确不抽泣了,开始吃饭。
钱蕊看向一旁袋子里密密麻麻的药片,心下一惊:“这么多,全是确确的?”
温凡点头。
沈确:“没事,吃习惯了。”
钱蕊心再次抽疼,她的确确怎么这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孩子。”
沈确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继续埋头吃饭。
温凡站在一旁,却觉得沈确这笑,好像他去质问她,然后被她摔门差点砸到鼻子的那一次,
有点让人脊背发寒,是巧合还是错觉吗?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月明星稀,晚风宜人,金海湾十七号,灯火稀稀拉拉亮着。
祠堂内,亮如白昼。
钱途因为被打,跪的太久,他现在直接摆烂靠在一侧柱子旁,嘴里时不时传出哎哟声。
“你说,沈确不会真的死了吧?”
温玉柔打了个哈欠盘腿坐在垫子上:“应该不会,救上来的时候不是还有气嘛。”
“哎,我爸下手是真狠啊,玉柔妹妹,我这次可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过来。”
钱途眼神色迷迷看着温玉柔。
温玉柔眸底划过一丝嫌恶,转瞬即逝,声音娇娇软软:“哎呀,表哥,这里可是祠堂。”
“又没事,反正天都黑了,我妈说了,她半夜过来,你再不过来,就没机会了,玉柔妹妹,应该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吧?”
钱途说完,脸上明显带上了些许怒气。
温玉柔见状,还是站起身,脚下刚有动作,整个人直接僵硬在原地。
瞳孔满是惊恐,嘴巴要张不张。
钱途没看出她的变化不耐烦催促:“快过来啊,还站在那干什么?”
温玉柔颤颤巍巍抬起头:“你,你后面。”
“我后面?我后面怎么了?”钱途回过头,吓得尖叫连连。
整个人是滚到温玉柔脚边的。
两名头戴骷髅面具,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如幽灵般站在角落里,两把匕首,咋月光照耀下,
散发出阵阵寒芒。
“你,你们是,是人,是鬼?”钱途在温玉柔的搀扶下站起身。
温玉柔瑟缩着躲在他身后。
角落的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毫无波澜,瞬间,拿起匕首朝两人刺去。
温玉柔两人伤的伤,弱的弱,根本躲不过,两把匕首在他们两人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惨叫声差点把祠堂震塌。
哐当!祠堂供奉的牌位,其中一个掉落在地,惨叫声戛然而止。
扑通!扑通!
简微半夜来找儿子回家,快要穿过池塘的时候,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锦鲤大半夜戏水,身边跟着她的管家朝池塘边打开手电。
眼尖地管家,惊呼道:“太太,是,是少爷!和表小姐。”
往前走的简微闻言,转身看去,以为是自己儿子已经自己出来了,当看到飘在池塘上的两人,尖叫一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