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想让女儿站在自己头上,这已经触犯了她的利益。
凌希撇嘴,钱蕊要不是大小姐亲生母亲,在她把东西送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这东西好养活,放在她床底下,别被人看到了。”
虞可会用花催毒,自己也能以花克毒,沈确用毒的本事,可不比孟楠希医术差。
“是。”凌希捧着花盆,重新从阳台离开潜入钱蕊房间,悄咪咪放下花盆又像从没来过一样离开。
临近晚上十一点。
钱蕊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握着一瓶无标签白色药瓶,双眼红肿,可以看出来是哭了很久的样子,神情麻木,一动不动。
温青凡从外面进来,从背后抱住她,想要与她亲热,看到她手里的白色瓶子,眉心微拧:“这是什么?连标签都没有。”
钱蕊回过神:“哦,确确从她朋友那拿的药,说对头疼有效,你今天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公司最近很忙吗?”
温青凡眼神微闪,他今晚本打算不回来,可最近不知怎么,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让他后背发麻。
“有点,快解决了。”想到什么,从她手里拿过药瓶丢入垃圾桶:“上次她那些朋友来参加宴会你又不是没看到,又哪个像靠谱的,
这瓶子连个标签都没有,万一是毒药怎么办,别乱吃。”
钱蕊望向垃圾桶,犹豫着要不要去捡,就听温青凡说。
“头疼都是费脑费的,我看,你把公司给别人打理,自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钱蕊捏着鼻梁山根,语气疲惫,手腕上的镯子随之滑动:“我倒是想,可交给一个外人,我可不放心。”
温青凡站在床边,状似无意道:“你闺蜜不是来了嘛,她跟你学的一个专业。”
钱蕊睁开眼,若是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全心照顾沈确,来弥补亏欠,自己还能休息,等关系缓和了,再回去工作,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虞可能行吗?
想去问一下温青凡,一转头,就见他已经睡着了,钱蕊揉了下额头:‘算了,再看看吧。’
她关了灯,也忘了躺在垃圾桶里的药。
第二天钱蕊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不少,平常起来总是腰酸背痛,今日没有,她抬手掀开被子。
末地,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她愣了两秒,随即就在被子里找到碎成渣的手镯,镯子已经没有原来的通透,全部变黑,好似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样。
她吓得直接跳下床,拍着胸脯,嘴里嘟囔:“怎么回事,戴这么多天,好端端的怎么碎了?还变黑了,小可难道是被人骗了?”
她摇摇头,将渣子用纸抱着丢入垃圾桶,转身去了洗手间。
餐桌前,沈确身着蓝白色秋季圣哲校服,裤子款,细白的双腿被宽大的校服包裹,上半身也是松松垮垮,拉链微微拉开一点,露出锁骨,长发扎成高马尾,透着青春活泼的气息,如果没有脸上的丝巾,与正常人无二。
钱蕊从卧室出来,看到她,脑中闪过昨晚的对话,她走过去,坐在沈确对面。
“确确,妈妈昨晚想了一下,你说的确有道理,是妈妈做得不够好,你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妈妈以后改。”
温凡听得云里雾里:“妈,你在说什么?改什么?”
钱蕊没理,沈确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唇角上扬:“母亲昨晚睡得可好?”
此话让钱蕊摸不着头脑,不确定她是不是要给自己机会,想了想点头:“睡得挺好的,那,确确..”
“睡得好就行,我还要去上学,拜拜。”沈确说完径直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