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过他的身旁,在床边做了下来,看到她坐了下来,金程至连忙上去掀开炖盅的盖子,将一个白骨瓷勺递到丹琪的跟前,笑着说道:“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先尝尝!”
看到他殷勤的动作,丹琪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对方没有觉察到她的尴尬,反而径直将瓷勺递进她的手中,灼热的手心烫的她慌忙向后一缩,看到她疏远的动作和表情,金程至才察觉到自己的唐突。他的面上有些微红,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解释道:“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对不起。”
“没事儿,只是我不习惯与不熟的人距离太近罢了,与你无关。”丹琪顿了顿,轻声回道。
见她柔顺的态度,可是话语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漠,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终究错付,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微微有些生气。可是想到战毅的话,是的,她如今的惨状都是自己一手做下的孽,自己现如今又强求这份无望的感情,自己还有什么生气的权利?想到这些,他的脸色缓和起来,声音也软了下来,轻缓的说道:“是我心急的。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要生气。”
听到他的道歉,特别是声音竟是如此的柔和,丹琪心里有些诧异,想不到他竟然还能容忍自己到这种地步。还记得自己几小时前惹他心情不爽,他就把自己撂在门外,吹了好长时间的凉风,就一下午的时间,他的态度就改变如此之大。男人,真不愧是只变色龙!不过这样也好,且瞧瞧他容忍自己的底线在哪儿?想到这儿,丹琪准备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丹琪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那瓷白的勺子在汤里不停的搅动,过了好长时间才舀起一勺清汤放在嘴中,待微烫的汤水顺着食道滑下去后,才恍然觉得身上有了一丝暖意。她接着喝了几口,有微微的饱意之后,才抿了抿嘴,右手继续拿着调羹状似无意的在汤中搅动,而放在膝上的左手微微的攥着,然后扬起头来微微笑着,轻声说道:“我是客你是主,没必要那样迁就我,你不难受吗?还有,我一届残花败柳,也不知道哪里入了你的法眼,竟让你如此另眼相待。你救我一名,我感谢你,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可是若是你对我有别的想法,我只能说我高攀不起。”
一下子被丹琪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而且还那么彻底的拒绝自己,金程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她的眉目浮现的倔强一如昔日的模样,他努力的按捺下内心的不愉,只得转移话题,目光扫光桌子上没怎么动过的药膳,眉头皱了皱,轻声问道:“怎么才喝几口?是不是药膳不太合你的胃口?你暂且再用一些,待晚上重新给你炖一些你喜欢的粥品。”
“我这样一个无处可逃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不过是胃口不佳,吃不下罢了。已经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何必再提更多的要求?”丹琪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