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闻言,心中暗道:怪不得荣先生说,不能以实际年纪来看韩世谔,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不错,这个小子说话的语气,比他实际年纪要老成的多。”想了一会之后,元静的脸上,带着感慨之色道:“韩将军说的是啊!本官这几日愁苦不堪,看着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本官这心中亦是悲伤无比,本官最近也是与夷陵郡的诸位同仁苦思良策,想要救民于危难之中,不过!哎…!”
裴秀英闻言,立即冷笑回道:“郡守大人所谓的良策,却不知是何策?我这两日观察三郡之地,在南郡跟河阳郡的土地上,灾民虽然受了灾,但他们都是吃喝不愁,只有你们的夷陵郡土地上,灾民都是食不果腹,无数人露天而眠,经受风雨侵袭,有着不少百姓,硬是被活活饿死,更有不少人打着各样的幌子,极近欺压百姓之事,我目前也是知道,郡守大人非但没有想出什么良策,反而是将夷陵这边,弄得一塌糊涂,民不聊生!”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吏部的官员,竟然在宴席上,如此直斥郡守元静,于是他们,都是有些吃惊。
元静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当朝壮元,竞是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居然现在就在宴席上发飙,让他的脸上顿时,便挂不住,于是沉声道:“裴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与夷陵郡同僚尽心竭力,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如此说话,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你虽受陛下委派,前来我们夷陵郡办理公务,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便口出狂言,我身为一郡之守,却也由不得你们胡来。”
裴秀英闻言,也是冷冷一笑,他此番有圣旨在身,更加上他的性情,本就有些耿直,所以也是根本就不惧怕元静的,只听他开口回道:“郡守大人,胡不胡来,本官也是自有分寸的,你说你为了灾民,尽心尽力、有目共睹,那就更是荒谬不堪了,其他两郡的百姓,都是有吃有住,而你夷陵郡的百姓,却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得到,莫非这还能掩饰住?”
闻听此话,韩世谔的嘴角泛起笑容,他不动声色,看着这场好戏。
只听元静在那怒道:“裴大人,如今我们夷陵郡,可是受了大灾,灾情如火,本官虽竭尽全力,但岂能斗得过老天?百姓流离失所,那是水患所致,难不成那还是本官想看到的?至于饿死人,本官就更不愿意看到,但是我们的粮食短缺,灾民众多,要想人人都吃饱,那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也有夷陵郡的官员,不服气的开口回道:“裴大人,你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一番恶言,不知所谓何因?”
“我等与郡守大人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报效朝廷、尽忠陛下,我们不求有功,但却也不能如此,任由裴大人口出狂言,将我等骂的一无是处吧?”
“裴大人若是还在此信口开河,你虽是奉陛下旨意,前来彻查此事,但是监察使杨玄感大人亦在此处,没有监察使大人点头,我等绝不容你对我等进行诬蔑,你在为朝廷办事,我等亦是为朝廷办事,裴大人切莫为了向陛下表功,便在此,故意找出我们做的不好之处,为自己将来的仕途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