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吃着菜,又道:“琴儿!你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了…。”
不料王洛琴,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哭泣道,“公子!你是不是又要将我一个人扔下,不!我不要走…!”她的双手置于膝上,低着头,两颗泪珠不经意的从眼睑滑落,叭嗒、叭嗒,落在了她的衣袍之上。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韩世谔都挺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是女人哭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但凡会有漂亮的女人,因为自己而哭泣,他总会有一种负罪感,虽不至于马上变得心软被其打败,但总会有些硬不下心肠来,在战场上,他可以做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但绝不忍做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郎。
眼下,王洛琴的眼泪就让他有了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韩世谔连忙轻声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王洛琴索性双手掩面痛哭起来,她别过脸去玉肩耸动,哭得可算是伤心。
韩世谔郁闷的咧了咧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有些俏皮的低下头从下面仰望她的脸。
“别哭好么,有话好好说?我又不是要赶你走…!”
王洛琴闻言又恼又窘,一把抓过手帕坐了下来,扭转过身悄悄的擦拭眼泪,还一边说道:“真的吗…!”
韩世谔闻言,就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一边瞟着她看,一边伸筷子夹菜吃,偷笑道:“当然是真得,你这么聪明能干,能做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怎忍弃之而去…?”
韩世谔声音轻柔的又道:“琴儿!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呢,快来陪我吃些饭菜喝点小酒,你这小菜做得真是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菜式了。”
“是嘛?”王洛琴应了一声,总算是止住了哭泣,他扭转过身来,脸上的泪痕已擦拭干净了,只是眼睛仍有些泛红。她将韩世谔给她的小手帕折得整齐了握在手中,韩世谔满以为她会给还回来,于是很自然的伸手去接,且料她说道:“这个脏子,我马上去洗洗…!”
韩世谔看着她,笑道:“好,好,我知道了,琴儿!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哭呢…?”
王洛琴秀眉一拧,银牙咬着红唇,有点气恼的看着韩世谔,问道:“好看吗?”
韩世谔看着她那反复无常,取笑道:“这个嘛!总的来说,有句老话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需水塑方成形,意思就是说,女人的天性是温柔,用它才能征服男人,也才能与男人相得益彰…。”
王洛琴禁不住似怨似笑的轻笑了一声,说道:“公子!什么水啊泥的,又不是三岁孩子过家家,谁要跟你玩泥巴?快吃吧,夜风甚冷,饭菜都要凉了…。”
韩世谔听到王洛琴的声音,明显变得温柔与平和了许久,心中渐自安逸,笑呵呵的伸筷夹着菜了,又回道:“怎么是玩泥巴,那叫乳水交融…。”
王洛琴婉尔一笑,说道:“公子!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提及分离二字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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