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听了这些客套话,他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哈哈一笑又道:“本王久闻韩将军足智多谋、南征北伐、屡建奇功,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来,韩将军,本王敬你一杯…。”
韩世谔哪好推辞,就连忙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爵,一饮而尽,完事后抹了抹嘴,也是笑道:“末将不过是跟着各位大帅,建过一些微末的功劳罢了,实在是提不上这些,大王居然能记得末将,真的让末将是受宠若惊啊…。”
杨秀闻言笑了笑,又指着右首第三名的一个三十多岁,脸型瘦削,一脸精明的绸服白面男子,对史万岁跟韩世谔介绍道:“两位将军,此人名叫万智光,在本王自幼时,就跟着本王了,他是个长随,也读过些兵书,蜀地的獠人作乱之时,也跟着去平定过几次叛乱,还算有些本事,这次父皇下令,要我蜀地出兵二万,协助两位将军的大军平叛,本王有意让智光带兵,跟着两位将军学学兵法,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杨秀说完之后,就向着万智光使了个眼色,那万智光连忙长身而起,越席而出,脸上挂着一丝谦恭的笑意,冲着史万岁深深地一鞠躬,双手端着酒杯,声音尖细的说道:“史将军的虎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万某这回要多承,两位将军的指教了…。”
史万岁上下打量了那万智光两眼,这人身形瘦弱,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走,说话也是一股娘娘腔,怎么看都不象个军人,心中顿生厌恶,随即他就放下了酒杯,沉声道:“指教二字不敢当,请问万将军,现在在军中居何职…?”
万智光的脸色,微微一变,也是恭身回道:“史将军,万某一直是跟着大王左右的,现在还只是白身,并无军职…。”
史万岁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没有理会万智光,而是转向了杨秀:“大王,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朝有军制,白身者不得从军为将,更不能统领一军,您应该不至于不清楚这点吧…。”
杨秀闻言,他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因为史万岁刚才的话,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他随即就把酒杯,往面前的案上重重一顿,酒水四溅,沉声问道:“史将军,凡事都可以变通,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王没说要让武通统领大军,只说让他跟在史将军的身边,学学兵法,这个难道也不行吗…?”
史万岁应了一声,反问道:“可是本将刚才听到大王金口玉言,是要这位万、万先生带兵跟着本将,不知道是不是本将听错了…。”
杨秀闻言,他的脸上顿时就一阵红一阵白,他这么也没想有到,这个史万岁如此教条,他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高声问道:“史将军!领兵之人自然会是朝廷的将领,刚才本王一时酒后兴起,可能说得不是太严密,史将军这是要较真吗…?”
史万岁听了杨秀的话,也是连忙起身,拱手道:“不敢、不敢,本将失言,唐突之处,还请大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