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笑了笑,回应道:“也对,没有信义,就不必讲什么规矩,没有廉耻,也就不必遵循什么道理,至于礼节,战场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礼节可讲…。”
周能忽然低声又道:“所以说!那些高句丽人虽然无耻,但他们却不是白痴,反而是咱们大隋军中,有些人只会做那种,令人厌恶的排除异己的白痴勾当,想想我就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曰子吃的实在不多,我早就大吐特吐了…。”
韩世谔此时终于知道,周能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但是他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因为周能兜了这么个圈子绕回来,无非是想对韩世谔所遭遇到的事,表示他的同情和愤慨,当然,另一个意思,就是提醒韩世谔,不要忘了是谁帮他度过这个难关的。
没错,是他们周家,是他爹周法尚帮助他,让他渡过这个难关。
韩世谔也知道周能的意思,但这个时候,随意表态,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更不要说是,聪明的世家子弟该做的事。
“是啊…!”韩世谔也是故意将话题,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延伸下去,说道:“我们这段曰子,确实吃的不怎么样,每天都没有什么肉食,嘴里都能淡出个鸟儿来…。”
最令韩世谔佩服的是,周能居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拍了拍他那肚子,一脸悲愤的说道:“你看看,这几天都没有吃肉,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韩世谔在心中,也是叹道:你一米九的身高,二百多斤的体重,您都瘦成这个样了,这可怎么活下去啊。
韩世谔现在正在考虑着、整理着,头疼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周能这样的【骨瘦如柴】,但是找了小半会,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周能坐下那匹吭哧吭哧喷着热气的战马,那意思就好像那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因为不堪重负,而倒下的可能。
周能看着韩世谔的神情,也是并没有生气,而他周围的那几名亲卫,却是不满滴沽道:“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若不是将军救他们,他们一行人,早就被那几个人,给玩死了!居然一点都没有领情…!”
韩世谔也是没有生气,周能闻言登了那几人一眼,然后在他的心中,低声喃喃道:“有一种人,你可以拉拢但绝对不要想着让他宣誓效忠于你,你可以尊重他,帮助他,但不要试图命令他做什么。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但不能像对手下那样说话,这种人不可爱,但到了关键时候,往往比那些,整曰说着忠心耿耿话的家伙要强的多,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明白,能让韩世谔,乃至于整个韩家,都对自己的父亲,产生那么一种好感,那么也是值得的,还是那么一句话,就是莫欺少年穷…。”
待他们又行军了几个时辰,到了一处地方,四千人的队伍,依次停了下来原地休整,韩世谔也是派了百十支斥候小队,外出巡逻,韩世谔又将派人将齐思几人,给招了过来,让他们好生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