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隔多年,隋文帝杨坚却又是旧事重提,直接让杨素一行人,以追查刘居士余党的名义,来质问太子杨勇,要知道此案,当年是牵涉了图谋不轨的谋反之事。
现在杨素再次翻出这陈年旧事,来质问太子杨勇,他们这用意实在是险恶得紧,但当年这刘居士,确实曾是太子的千牛备身,所以,这个扔过来屎盆子,又让太子杨勇无可辩驳。
韩憎寿此时想到这里,也是不得不佩服,杨素找的这个罪名,找得实在是高,他即没有提苏孝慈之事,却是把刘居士的案子,又给旧事重提,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太子杨勇此时一定是无所适从。
韩憎寿想到这里,也是不由得,看了看伏在地上听旨的太子杨勇,却见他的背上,也是已经湿了一大滩,他那肥胖的身躯,也是在微微地发抖,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害怕、还是在愤怒。
······
当杨素将圣旨一读完,那【钦此】两个字,还在他的舌尖上打滚之时,太子杨勇却是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的脸上已满是汗水,此时的他双眼圆睁,里面布满了红丝。
杨勇此时也不接杨素手中的圣旨,而是直接冲着杨素,歇斯底里的问道:“请问越国公,父皇是受何人挑唆,才会写这道圣旨?你今天来我东宫,究竟想怎么样…?”
而杨素似是早己料到他有此反应,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说道:“太子殿下!老臣只知奉旨行事,陛下的旨意,就是要太子殿下似查一下,东宫之内有没有刘居士的余党…。”
杨勇闻言,他的声音也是抬高了八度,几乎可以说是在怒吼道:“这分明是有人,在挑拨陷害我们父子的关系!刘居士的案子,都己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有人旧事重提,什么意思?孤如今身居东宫,平时参与的也是国事,他的这些市井无赖的恶行我哪会知道?东宫属官卫士足有两万多,每个人的行为,孤都能一清二楚吗…?”
杨素闻言,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不过他的语气,却是依然坚定的回道:“太子殿下还请稍安勿躁,陛下的圣旨之上,己经说得很清楚,请您查一下东宫上下有没有刘居士的余党,若是有漏网之鱼的话,正好可以向陛下证明您的忠诚;若是没有,也能自清,您说是不是…?”
闻听杨素所言,太子杨勇的脸,也是越胀越红,直接上前两步,双眼直视杨素,说话的口水,都能直接喷到了杨素的脸上,只听他冷漠的回道:“越国公!此事不用再查,孤现在就能告诉你,我的东宫没有什么乱党反贼余孽,哪个狗东西想陷害我,叫他再找个别的理由来,孤等着…!”
在他说完这句狠话的时候,他便是气乎乎地走到一边,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喝起水来,因为跑了这一路,他实在是渴得紧。
让他失望的是,杨素并没有被他的言语所惊慌,因为杨素要的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激怒杨勇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于是他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请注意你现在的言行,老臣今天是奉了皇命前来,不是故意为难你,你的一举一动老臣都会如实向陛下禀报…。”
太子杨勇闻言,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将手中的茶杯,向地上狠狠地一掷,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上好的青瓷茶杯被摔成了一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