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簇拥着秦琼进了正堂,秦琼却也是知趣地跟在后面,他很有自知之明,一面之交,韩世谔便肯带他来府中做客,他岂能喧宾夺主?
家宴设在府中的正堂,这是韩府招待贵客之地,今天韩世谔招待秦琼,可谓煞费苦心,韩世谔总管府的正堂,布置得非常简单,墙壁刷得雪白,正面挂一幅长两丈、宽五尺的苍松飞鹤图,苍松遒劲,飞鹤如仙,两边各有字画。
堂下摆着韩世谔自己设置的桌椅板凳,侧面有一扇小门,由一架屏风遮掩,布置得非常简洁雅致。
韩世谔是主人,坐在正方,左边第一个便是李靖,秦琼也是客人,就做在右边,韩思座在他们的下首。
这时,一队侍女托着菜肴鱼贯而入,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宴会正事开始了,韩世谔府里的菜肴,精致而重荤,量也是很多,色香味俱全,他们喝的酒,都是最好的烧酒,他们一边吃,一边低声交谈。
······
当天夜里,秦琼就跟着李靖去往城外的军营,此时的正堂里,就只剩下两人,韩世谔依旧说坐在位子上,韩思站在一边,一言不发,韩世谔注意到,自从马市归来,他的情绪就一直不高,显然是有些眼红,自己今天对那秦琼的态度,韩世谔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韩思,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用拘礼了,坐吧,我和你说说心里话…。”
韩思站着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拉着一张脸不说话。
韩世谔微微一笑,亲自给他倒了一碗水,笑道:“怎么,看我今天给秦琼一匹宝马,心理不平衡了吗…?”
韩思咬了咬牙,抬起头,朗声道:“家主!既然您把话说开了,那我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了,不错,我是心里不太舒服,我跟了您也有很多年了,您可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出手大方过,我也知道那秦琼乃是条好汉,甚至在山东济南府,也是一直有他的传言…。”
“老实说,像是韩单的话,您给他个几十万,我没话说,可说这秦琼孤身一个,您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的宝马,让我们这些跟了您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看…!”
韩世谔点了点头,又道:“韩思!你可知道,为何我出去,只带了你,而没有带其他兄弟…?”
韩思微微一愣,继续说道:“小人也一直奇怪这点,若是说武艺,您也可以带阔海大哥,可是每次都说只带了我一人,不知为何…。”
韩世谔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道理还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府里所有的卫士,在他们中间,只有你于韩单,跟我的时间最长,对我也最忠心,我不怕和你孤身一个人出来,甚至可以说把我的性命,都托付到你手上,你觉得我现在会把我的性命,托付到那秦琼的手上吗…?”
韩世谔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的说道:“家主!您真的这么看重小人…?”
韩世谔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这还用说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有情绪,所以现在就是要跟你解释一下,在我看来,那秦琼是忠义之士,也是条堂堂好汉,这样的人,给他金银是没用的,但此等壮士,往往所图者不是神兵利器,就是良驹宝马…。”
“而且!他用的兵器,也是极其沉重,他跨下的马只是凡品,无法让他在我们凉州军里,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今天正好碰到这个机会,给他一匹好马,让他能对我心存感激,才能有让他投奔我的可能,我要他过来,自然得多花些本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