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颤抖了一下,然后说道:“以微臣愚见,越国公父子在这回平叛的过程中,是尽了全力的,断不会对至尊有一点异心,至于周将军,应该也对自己当时没有拿下信使之事越来越害怕,在扣下陈智深之后,通过儿子和杨玄感接触,其实也是间接把此事向越国公透露,希望越国公能凭借着这次的战功为他美言几句,帮他洗清这个通敌的嫌疑…。”
杨广的脸色变得渐渐地阴沉下来,高位者的压迫,似乎将此地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只听他吼道:“他若真是忠心,为何不把此事跟朕直接汇报以求处分?还有那杨素,转头就把此事向朕上了奏折,他回了长安城之后,就急着和那李渊结亲,王安,你说杨素此举,又是何意…?”
那王安的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连忙说道:“至尊,奴婢位卑人轻,这等涉及重臣的大事,又怎么敢妄议呢,至尊乃是天神下凡,英明睿智,自有决断…!”
杨广似乎对王安的这个回答很满意,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又道:“王安,你是个聪明人,以后要以此为戒,不要跟他们这些人一样,结党营私,以蒙君上,好了,这次你办事有功,朕自会有赏赐给你们,下去吧…。”
王安的脸上,快速的表现出大喜的表情,然后跪伏于地,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喊道:“奴婢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杨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王安也是很识趣地退了下去,等到王安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远处,杨广才摇了摇头,转头向着帷幔之中说道:“虞卿,你可以出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文士走了出来,穿着二品紫袍,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猥琐,正是杨广的新宠,江南文士虞世基,此时他猫着腰行过礼,之后说道:“陛下,您真的打算重用这些人吗…?”
杨广冷笑道:“此人阴险毒辣,一肚子坏水,我又怎么可能真的重用他…?”
虞世基疑惑的说道:“那既然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何不将他除掉…?”
杨广摇了摇头,否决得:“不可,此人虽然多诈,但对朕杨家还算忠心,他能认得清形势,这回对朕没有半点隐瞒。用他作为鹰犬去监控朝臣还是得力的,朕还是需要他们来盯着那些人的…。”
虞世基连忙作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说道:“陛下圣明,能人尽其用,臣愚钝,不及陛下之万一也…!”
杨广对这种马屁词非常受用,哈哈一笑,眼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这张紫檀木御案上,又道:“虞卿,先皇穷酸得有些过了头,这回朕在洛阳的新宫,可不能这样,那只会失了皇室的威严,你学富五车,可知有没有比这张紫檀木御案更能体现天子威仪的好御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