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这金蚕蛊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培养出来的,暂且不说这金蚕蛊在培养过程中的劳心劳力,光是培养的时间没有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成虫。我身体里的金蚕蛊可是外婆花了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就是这样也不是成蛊。勉强用来吊命还行,若说驱使,金蚕蛊根本不**我。
“现在山里有很多师兄弟都中了这种蛊,已经有几个不省人事了。十五,看来我们需要回去一趟了。”凌月霜没时间在意我的表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的第一时间是吃惊,第二反应当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想到金蚕蛊的稀有,更何况是那些根本连听都没听过的人。我身怀金蚕蛊的事情在茅山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至少空灵子就知道。我的消魂丹还是他给配置的。如果茅山上的蔓延开来的蛊毒真的是金蚕蛊的蛊毒,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肯定是能自由出入茅山的我!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招手法相当高明的‘嫁金蚕’啊!
难怪凌月霜的脸色那么难看,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才会很严肃的告诉我,回去之后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尽管我知道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怀疑,但是当我跟着凌月霜踏进茅山之后,被人直接丢过来鄙视的眼神,我心里酸酸的,更多的是怒火中烧。
妈蛋是谁在造谣生事?小爷我都没看过金蚕蛊啥德行,怎么就偏偏冒出来一个金蚕蛊的蛊毒呢?话说金蚕蛊也有毒吗?它在我身体里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顺着阴阳鱼走进来,路上遇到了很多来往的茅山弟子,看到我们之后立刻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等着我们走了之后立刻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虽然我没听到,但是大致我能猜到是什么。
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真难受。
我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想对所有人大喊两句和我没关系,可是我也清楚没人信。现在整个茅山都在怀疑我吧!不知道十七怎么样了,我对金蚕蛊了解的不多,破书上也没有关于金蚕蛊的记载,我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法,先看看情况,或许是误诊,不是金蚕蛊呢?
我和凌月霜顶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回到江清殿的时候,凌月霜去了大殿见江清子。程俊带着我去了十七那里。刚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仔细一看,在屋子里可不是摆着一个煎药的炉子,下面的炉火还在燃烧,炉子里的药还在咕咚咕咚得冒泡。
我快步走到十七的床榻边,就看到大热的天,这孩子却盖着一条毛毯,脸上苍白如雪,这才半天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摸了一下十七的额头,很烫,但是他的身体似乎在发抖,嘴唇也有点发紫,像是重感冒的症状。我刚刚摸到十七的脉搏,程俊就走过来说:“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感冒了,给他吃点感冒药。但是没多久他就开始头晕,干呕,然后就这样昏迷不醒了。躺在床上,一会冷,一会热,有时还在呓语,师父过来看过,说可能是蛊毒。就请来了空岭子师叔,师叔看过之后,就说,是金蚕蛊。紧跟着山里有好多师兄弟开始昏迷不醒,空灵子师叔对金蚕蛊也没接触过,不敢随意出手。无奈之下,我这才联系了大师兄,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空灵子师叔拿出办法来,再这样下去,茅山的所有师兄弟都要遭此毒手了。”
刚接触十七的手腕时,就感觉一股子凉气直接窜进了我的脑袋,冷的我一个激灵,这不正常,太凉了,就像是摸在冰块上,还没等摸清楚脉搏,手指就要冻僵了。难怪程俊要给十七盖毛毯,可就是这样也暖和不起来啊。
我咬着牙,在十七的手腕上切脉,终于,我摸到了一丝脉象,时而蓬勃有力,时而虚弱不堪,简直就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在这样,不用三天的功夫,就算十七的命能保住,身体也会非常虚弱,很容易生病,老了也会病榻存身。
“十五,到底怎么样了?”程俊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是真心担忧十七,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就看你是否能读得懂隐藏在眼睛后面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