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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情，不是凌月霜故意放水，也不是顾及着白晓华的面子，而是不得不顾及一下暮云子和江清子的师兄弟情份。李纹是个人渣该死，可是暮云子必然会受人诟病，可是死在谁的手里可就要有说头了。如果是他自己的师兄弟手中，大多会被说成是暮云子大义灭亲，可是死在凌月霜手里，这算什么？越俎代庖还是泄愤？总之对江清子的名声都会有所影响。但是如果让暮云子在白晓华和李纹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的选择显而易见，所以如果要用李纹的死才能保住白晓华的话，暮云子应该不会有异议。

凌月霜的话不意外的让李纹惊恐起来，他瞪大双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狂跳，马上就要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了。但是他却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敢保证白晓华在听到这个诱人的条件之后会做何感想，毕竟比起让李纹活着离开茅山成为不定时炸弹，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永除后患。

“凌师兄，大家同为茅山弟子，何必要赶尽杀绝？”我不知道白晓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我能知道，他是不打算接受凌月霜的建议，他的手已经摸进了百宝囊，似乎在寻找什么。

凌月霜冷笑一声，挥挥手，撤掉了自己的天蚕衣，露出了他的原本面貌，沉声说道：“宝根虽没有正式拜进我茅山，却也是我江清殿一份子，李纹为了私人恩怨残害其孤魂，如同断我手足，可曾想过兄弟情义？大人的恩怨为何牵扯孩子？稚子何辜？”

他的话仿佛重锤，一下一下敲在所有人的心里。常言说人死如灯灭，无论生前有多大的恩怨，人死了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也就一死化云散。难不成还要来个父债子偿吗？

眼瞧着白晓华的手已经从百宝囊里面出来，凌月霜也不愿意和他浪费口舌，宝根的神识又弱了，他必须分秒必争。

撤了天蚕衣之后，凌月霜用剑将自己的左手心划破，流出一连串的血珠，沾染在剑锋上，随后双手合十，将剑身夹在双掌之中，等着他放开双手的时候，桃木剑已经飘在他的面前，但是这次剑身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浅淡光芒，刚才消失的天蚕衣仿佛被套在了剑身上，闪亮的照亮了这一片空间。他的脸庞在这把光剑的照映下显得刚毅俊朗，加上他脸颊上一片冰冷的沉稳和决绝，让我想到了当初在二战期间大放光彩的日耳曼男人，当然比起他们，凌月霜又多了一丝东方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一刻，我居然有点嫉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