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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渐渐消散，我的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我知道这是离开这里的征兆。所以我闭上眼，等我睁开眼睛之后，就看到神棍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一只手还放在我的额头上。

他的声音很沙哑，但依然问我：“作恶梦了？你在呓语。”

看到他的时候我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本来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把我冻住了：“好几天没洗脸了吧，都快和地板一个颜色了。”

去你二大爷的神棍，你还是睡着吧！

“月霜能醒过来最高兴的就是十五了。他都守了两天了。来，先吃点东西。”柔然端着清粥小菜过来。昏迷了两天，的确不适合大鱼大肉。

神棍没有马上吃饭，而是先喝了杯水润润喉，一边吃东西一边问我：“你刚才呓语的时候，说道神棍，摄魂，都梦到什么了？”

我思前想后，决定把那个意识存在的事情告诉他，于是一本正经的说：“也许你不相信，但是在我的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意识。是一个女人，藏在一片迷雾里，她告诉我，想要搞清楚摄魂的身份，就去找冥灵。”

“冥灵？”神棍也跟着愕然起来。这和冥灵有什么关系？

关于冥灵的身份柔然是清楚的，所以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很吃惊。她说：“她是轮回宗的右护法，或许会知道什么。”

也许只有这个可能了。我点头，然后问她：“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冥灵呢？我们连她藏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她？”

神棍笑了一下，说：“这个简单，只要发布消息，说金蚕蛊暴走，金十五昏迷不醒，她一定会过来找你的。既然她把龙魂草交给你，就说明她非常在意你的安全，不管这个流言是真是假，她都会过来亲自确认之后才能放心。”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我点头，柔然也跟着点头。

神棍把一碗粥吃光，放下饭碗的时候说：“为了做得像一点，柔然你就牺牲一下，在家里搞出一点动静来。”

柔然何其聪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放心吧，我来安排。”

她端着托盘要出去，神棍不知死活的说：“下次来点肉吧，我都瘦了。”

柔然停下脚步说：“才两天而已，请问你瘦了多少？我那里有增肥的药水，可以帮你补回来。”

神棍立刻冷汗涔涔，连忙改口说：“其实也没瘦多少，喝粥就挺好的。”

柔然转过头对我们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等柔然走了之后，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清楚自己在谁的地盘上，你这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