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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脸。”千雁冷声，“你还真是不做亏本买卖，这样一来你既能恢复仙子身份，被我所庇佑，还能让我白白帮你救一人，白日做梦！”

“你觉得我很稀罕你回去？”

“你觉得你很重要？”

“天真。”

“你们不是心意相通，只羡鸳鸯不羡仙？他若是没命，你们那么相爱，直接为他殉情就是，何必要勉强来当你嫌弃的神仙？”

兰真被千雁呵斥得完全傻眼，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千雁不为所动的样子，终于让她明白对方根本不稀罕她再回仙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用来威胁她。

她终于明白昔日疼爱纵容她的大姐，对她没有了半点姐妹之情。

恐慌，无限的恐慌，再也没有从前的淡然。

然而她面上还是一副很决绝的样子，含泪带笑的说：“大姐，姐妹一场，你真就这么狠心吗？你如此硬的心肠，还当什么神仙？若神仙都如你这样无情无意，还有什么意义？”

千雁：“你脑子有毛病，求我救人，还要将我贬一顿，脑抽才帮你。”

玄霜：大姐是越来越会骂人了，或许这就是先天灵草和普通小草的区别？

都是草，先天灵草就是更聪明，学什么都更快，骂人都要胜一筹。

“别傻愣在这里，去看看你那个相公，顺便准备一把刀，等他死了你就抹脖子自尽殉情。”千雁提醒。

兰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千雁句句让她无法反驳，她知道所有的姐妹情在这一刻全部消散，大姐真的不会再庇佑她了。

她心中当然是有怨恨，定定地看了千雁一眼，转身而去，声音还传了回来：“既然大姐如此绝情，那今后我们便不是姐妹。”

千雁：“你也配？我不承认，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