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江突然有点介意自己的声音,默默的缩回脖子,卡着呼吸。一呼吸全是这个人的味道,让她不自主的想靠近。这样不好,不好。
柳一江分神的想着,竟然感觉疼痛都像是被暖光渡着,不自主的慢慢忽略。哦,应该是疼麻了。
小笙就有个我很羡慕的体质,小伤什么的疼得要死,而重点点的伤口,她完全感觉不到。哎,看人家的疼痛神经多好。为你分担为你忧,为你阻挡疼痛与难受。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话说,我真的还好吗?刚看起来很惨烈的是我吧?现在怎么都快忘了呢?我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啊?
我去,这个人简直了,怀抱真稳啊。刚刚听到有人喊将军,不会就是他吧?我去,好吧,看来我就要出名了。将军,应该要去面圣什么的吧,如果认识将军什么的,对于见国师什么的是不是比较方便啊?
要找那破扳指应该也会比较简单吧,话说,那破扳指喝了我那些多血,竟然还敢消失,呵呵,真是想想就很生气啊。天大地大你以为你一魔物能有藏身之地吗?真是,让我找你这破戒子,你就死啦死啦滴。没得商量,哼。
“怎么了?”怀里的人很难受?
“呃。。没事。我们去哪?”柳一江低头,我为什么这么紧张?
“医馆。”
“仁德医馆?”柳一江歪头看到一片深色绸缎,暗纹隐隐。看来这时空的生活很是可以嘛。
“嗯。”
“哦。”啊哈,都不用找人问路回去啦。我被那人直接从茶楼抱回医馆,我感觉有些怪异,不,是非常怪异。因为我现在感觉不到我的膝盖了,我好想哭啊,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一个瘸子吗?这时空有轮椅吗?以后人随随便便的都可以欺负我了。
柳一江抓着手里的衣袖,感觉到了生无可恋。算了,如果瘸子,我就努力成为下一个国师,作为一个国师,肯定有很多瘸子也可以掌控的力量。可我还是好伤心。我真的好伤心啊。呜~以后成了瘸子我要怎么才能自在的调戏美人啊?
“怎么了?一江先生?草民见过将军。”钱大夫震惊的看着君大将军掀开披风里面被抱着的一江先生,行礼都慢了一拍。
“我膝盖骨好像碎了,你给我看看。”我竟然在抽泣!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在抽泣!看着钱大夫的表情,我觉得我明天一定会出名。
嗯,很好,我似乎看见银子咻咻咻的往我口袋飞。哈哈。
“一江,先生?”君湛看着缩在他怀里一手抓着他衣袖双眼哭红的某人。
“谢谢你送我过来,你有什么没实现的望景吗?和我说或许我能帮到你。”大将军应该不缺银子什么的,所以说帮忙实现下愿望还是实在的。
他把我放在医床上,柳一江僵着右手放在腹部。这伤口用酒冲洗时好的快也不容易留疤,可是真的痛的没底线。膝盖骨没知觉了,手伤就来刷存在感。
呜~还好我聪明伶俐以利相赠换来如今的有钱治病。
“你是个女夫子?”
“不是啊,将军家里还缺幕僚吗?算了,我现在人不太好,等我伤好,我就向你证明我能当将军的幕僚。”
“。。。你随我回府再说。”
“府。”这儿有将军府?那这是皇城?不能啊,那这皇城有点寒碜啊,那这是什么关?在府里呆比医院好多了,“去。”柳一江爽快的下了决定。
“先生,我要抹药酒,先生最好是咬着这手帕。”钱大夫看了眼大将军,没敢开口喊人出去,看眼一江先生感觉她压根就没想到那。
“等等。”柳一江拿着手帕,猛的出声。骨折的伤我左手腕小时候摔过,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惨状,怎么疼我忘了,只是不想活的那种深刻感受现在非常清晰。“把我拍晕再开始。”
“先生估计还是会被疼醒。”钱大夫默默的说。
“拍晕。”醒着如何让你下手啊?我整个人都在抖。
钱大夫有些错愕的看着大将军利落的拍晕一江先生,“一江姑娘,后脑有瘀伤。。。”。
“。。。如何伤成至此?”君湛将手覆在柳一江后脑。
“草民不知,一江姑娘是今早到此。”钱大夫将早上经过对着扶着柳一江的人陈诉一遍。
“腿伤如何?”
“腿伤并无大碍,是硬物重力敲击膝盖骨导致瘀肿,不过伤骨确实极为疼痛,无怪乎一江姑娘忍不住哭泣了。”他诊脉都不敢相信她是女子,神色作风凌厉稳当的哪里像个女子了?今早到此他还以为她是早已习惯体胎带来的苍白虚弱,她那精气神也不像个重伤的人。
看来都是靠着意志强撑。以致于散瘀都没能疼醒。这大将军能让她安心昏迷,看来是个熟识之人。这人真是迷题一般。“一江姑娘,脑有瘀伤现在又伤到骨头本就气虚两亏近来还是甚少出门的好。”这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毛病吗?!竟然还敢生事,这人他又拦不住,这到底得是什么样的环境导致的啊?钱大夫有些挫败。他还以为她要他写个地名是想休书报平安呢、哎~让该管的人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