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君湛珊珊来迟,而柳一江默默咽下最后一口鲜汤。“善若,人到哪里了?”
“前殿!”
“。。。用过膳了没?”
“。。。。并没。”
“都晚了半个时辰总用过点什么吧!”
“。。。并无。”
“娘娘,早知我就不该让你先用膳了!”
“嗯,将膳食全撤下去热,我去迎驾。”
“陛下圣安。”柳一江难得心虚,对着君湛笑的灿烂。
“用过了。”君湛伸手,拇指拂过柳一江唇瓣。
“。。。呃。”柳一江脸一热。
善若闭上眼低头,娘娘啊!吃过就不要舔唇了啊!
“陛下,政务忙吗?”柳一江虚扶着君湛手臂将人往里领。
君湛低头看着柳一江,神色冷冽眸子里却点了笑意,“有些,让你等久了,是我不是。”
“不不不,能等陛下是我一辈子修来的福分。”柳一江抬头无比真诚的看向君湛。
“嗯。”君湛看着柳一江,嘴角笑意慢慢变深,“用过膳了?”
“。。。没,”吧?柳一江咽了口口水,脑海里全是君湛的这个笑意。夭寿了,这么美!这么美!幽若深海的眸,盛满笑意的望过来,望过来,望过来,特么!这人,我要了!
“陛下,有何望錦?”柳一江巧笑嫣然。
“尚缺幕僚一名。”
“陛下,看我如何?”
“正好。”
“耶。”柳一江低头无声一耶。
侍子蹭蹭蹭上菜,柳一江望着从眼前略过的剩菜,双眼一转颇为不好意思。
“都出去吧。”柳一江手一挥,准备自个上手服侍君湛用膳。
“陛下,你看哪盘合您胃口?”柳一江捧着筷子,笑的标准。
“你不用?”
“不了,我用过了。”柳一江头一摇完全忘记自己刚撒过的慌。
君湛看她一眼无言,“会煮茶吗?”
“嗯,会。”柳一江点头。
柳一江净手坐在君湛对面,对着茶具柳一江气息顷刻间乾净神,神色安详如同静水流深,君湛看得微愣。
小炉上水壶发出呜呜声,柳一江左手稳稳提起,水声消下,才浇水漫过玉壶,右手盖上壶盖,左手提壶将水围绕浇上一圈,又对着壶顶而下弥漫整个壶身。
小壶加水上炉,柳一江捏起玉壶将壶中水倒入公道杯,复倒入闻香杯漫过倒完,又将杯中水倒尽,壶与杯中水瞬间尽干。
柳一江将班章加入玉壶,盖上静坐。
炉上水沸,柳一江眸子微抬,提壶倒入玉壶漫过茶,静隔几秒倒出洗茶水,复倒入沸水溢出盖上玉壶围浇一圈。
茶倒入闻香杯,盖上茶杯翻过,茶水从闻香杯流入茶杯,柳一江拿起闻香杯放在鼻端轻嗅。
满室山野韵香,柳一江双手捧起茶杯,对着君湛柔软一笑。
“江儿,如何习的这煮茶之式?”君湛细品,放下茶杯看着柳一江。
柳一江笑而不言,又倒一杯细品,才回想思量般的歪头对他,“我极少煮茶,煮茶需极静且耐心,我不多的耐心与温柔都用在这上面了。”
“我未曾见过何人,此般专注精通。”君湛言,“从未喝过如此润极至不咽入喉的茶。”明明是热茶。
柳一江歪头细想,皱眉,“我似乎,极为用心练习过?”
“艳阳,你煮茶都超过妈妈的境界了。”一位温柔美妇对另一芳龄少女颌首赞赏,看望着的目光满带爱溺温柔。
艳阳,柳艳阳。
柳一江低眸一笑,将脑海浮现的记忆忽略,起身走向君湛,“陛下,省亲我能否多住些时日?”
“江儿,是对皇宫不适?”君湛思索,是那些女官么?
“不是,是过于思念长辈了。”柳一江想起父亲有些眉眼弯弯。
“一江要住几些时辰?”君湛拉起蹲在膝旁的柳一江,她的姿态怎么如此自如呢?
“一月。”柳一江低头起身,打算讨价。
“嗯,相府与皇宫几近,就允江儿住些时日。”君湛抬首,并不明说几日。
“谢陛下。”柳一江一笑,能留几久就留几久。
“江儿现今既是我幕僚,该与江儿解些事宜。”君湛拉着柳一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