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屋赵洁的声音,钱伯钧和刘胜利急忙从里屋走出来,“叔父,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站在面前的钱伯钧和赵洁,刘明奇眯着眼,无奈的摇摇头……“小顺子,我的儿啊……”
“咳咳咳,”原本就身体不好的刘明奇,接受了失去儿子的痛苦,那种心酸……无从化解……只能默默地思念。
“咚!”刘胜利走到父亲的病床前,眼上,泛起了悔过的泪花“爸……儿子不孝,给您……磕头了……”“咚咚咚”三个响头,刘胜利磕在地上,磕的额头上都带有红色的印记。
“哎……”看着眼前的二儿子刘胜利,刘明奇无奈的笑了笑,“老儿子,你哥……是烈士吧!”
“是……”刘胜利擦拭脸上的泪花,却一直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诶……”刘明奇试着从床上翻身下来,但是……因为本身他的体质就不好,再加上这次晕倒,他的身体,更不如从前了,就连下床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刘明奇来说,都比登天还要难。
“小心点,”站在一边的赵洁,快速的伸手扶住了他的岳父,随后将带来的拐杖递给刘明奇“爹,小心点……”
“我们回家吧,去……看看我的小顺子……”恍恍惚惚的,刘明奇在赵洁的搀扶下,走上了回家的道路,而刘胜利站起身,拿上了他哥哥的勋章和证明,跟在老父亲的身后,默默地走着。
而这边的钱伯钧,也没有心情在待在卫生所了,简单的书写了一个通知,用透明胶布贴在门口,随后锁上门之后,跟在刘胜利一起来到了刘明奇的家里。
刘顺的骨灰盒,刘老爷子一直抱在手上,自从顺子参军之后,还没有休过一次探亲假,也有小三年没有见到他们了,没想到……这次回来,却已经是阴阳两隔的境界了。
屋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刘胜利离开时候的样子,其中约包括,当时刘胜利最喜欢玩的一个玩偶,仍然摆在那个……他参军离开时候的位置,可是……唯独有一处不一样,那就是……在房间的里屋,刘胜利看到他母亲的遗像……
“噗呲,”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刘胜利好像抽风的一般,胡乱的扒拉自己的头发,看着他母亲的遗像,刘胜利四处四处乱转的,就是站不稳。
“你母亲,是在一年前去世的,淋巴癌……”刘明奇将刘顺的骨灰个,和老伴的遗像放到一起,“老伴,我们的儿子,已经去了,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
“淋巴癌?”听到父亲说出这三个字,刘胜利憋不住心中的苦,跪在母亲遗像面前,再次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感染了身后的赵洁和钱伯钧……
“老弟,别太伤心了,哭坏了身子,你母亲不希望看到,她希望看到,一个完完整整,不再被……街坊邻居,背后漫骂的儿子。”站在刘胜利身后的钱伯钧,伸手搀扶刘胜利,随后……偷着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淋巴癌……刘胜利最痛恨的一种病,这种病症,很难有治愈,其实……刘胜利哭成这样,并不是因为看到母亲已经去世,而是因为……母亲患上淋巴这种罕见病,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而且在最早期间,本来这个癌细胞是良性的,可是……就是因为家里有刘胜利这个败家子,钱财都花光了,没有多余的钱财治疗,他的母亲……才会因此耽误最好的治疗时期,变得更加恶化。
而且,对于淋巴癌这种病,刘胜利心中还有一处伤痛,是因为他曾经看过一部电视连戏剧,片名叫做二叔,那里面……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小演员,也是因为淋巴,被夺去了年仅……二十六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