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最后还是平安落地了,当耳钉和树皮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眼里的泪珠都要滑出来了,“终于脚踏实地了,不容易。”
这话配合着我激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过天刚落地。已经在这里的几个人看我的目光都是带着笑,不过那笑就不是那么友好的微笑了。
我也不在乎,倚着耳钉的摻扶走到了一边坐下,目光却开始在四周打量着,这个习惯是在巫咸族遗址养成的,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习惯。
“这里的树怎么这么奇怪?”入眼的树看着都朝着一个方向在生长,树冠像是想极力挣扎着离开原地一般。
一棵两棵也许可以理解,但多了就让人觉得怪异了,尤其还是在这么古怪的地方,我看着看着就没来由的脊背发凉,头皮也跟着有些发麻。
耳钉大概是刚注意到,他看了一眼四周,挠了挠头顶也疑惑的说,“就是啊,这树怎么跟要逃命似的往外长啊。”
这一句逃命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早前宋蕴说这里的危险非同一般有了更加真实的感觉,连树都不想待着的地方,那得是有多危险啊。
树皮和杨朔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里的奇怪,但没有跟上面说明,大概是因为觉得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吧,我慢慢镇定下来,暗自想着这个可能。
等到所有人都下来了之后,宋顾重新走到我面前,却没有要背我的意思,而是让耳钉背上我,还叮嘱一定要跟在他身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几次都这么谨慎,难道说从现在开始到那株榕树下这段距离会有什么变故吗?我刚刚镇定下来的心忽的又提了起来。
趴在耳钉背上,他的背宽广,但却没有宋顾背上舒服,许是因为常年外出锻炼的缘故,疙疙瘩瘩的肌肉膈的我难受。
宋顾早就看到了这些树,他在一棵看起来只有一人高的树前停留了一会儿,又在全部人奇怪的目光下一手劈断了那树,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往里走了一段路,我心里对耳钉说过的树是在逃命越发的认同了,这里面的树比外面的那些树歪斜的更厉害,似乎是在极力挣扎想要摆脱什么束缚。
越看我越心惊,而宋蕴和宋顾这时候已经是双双做着劈树的奇怪事情,几乎是我们走出百米,他们就会各自找一棵树一手劈断。
先不说劈树这样奇怪的举动,就是一路走来单手劈倒一棵棵一人高的小树这样的动作,我看着都觉得手疼,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两人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所以尽管我很好奇很想知道,但也都是一路忍着,想着到了合适的地方再问也不迟,或者等时候到了,他们也总会稍微解释一下的。
我们队伍里的人大概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人问,他们很多人跟着宋家的时间都长达十几年之久,对这两人的脾气秉性也多有了解。
我们都很沉得住气,静静的看着宋顾和宋蕴一人一边找了一棵树,轻轻抬手一劈,那树就应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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