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感叹了一番,我冲着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那人却是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你好,苏先生,我叫张睿之,很高兴见到你。”
人家那么礼貌,顿时就把我心里那点恶劣的感叹给变成了罪恶感,我连忙客气的摆手,“我叫苏白,你叫我苏白就行了。”
说完我才注意到,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张睿之,张家?这人竟然是张家的人。见我愣愣的看着他,张睿之笑了笑,如沐春风啊。
“我是张家的人,来帮宋顾看病。”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宋顾,他已经脱了上衣往一侧的榻上躺,那匀称的而内敛的肌肉,看的我一个男人都不好意思。
唉,谁要是能把这妖孽给收了,我破产也得给那姑娘一个大红包,多不容易啊。
张睿之见宋顾已经在榻上躺好,他把放在桌子上的白手套往手上一戴,走到宋顾的身边就在他的背上捣鼓。
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张睿之的背影和宋顾修长的双腿,心里计较了一下,我抬脚往一侧挪了挪,一眼就看到宋顾原本光洁的背上,此刻已经被张睿之划出了一道道小口子。
我愣在原地,看着张睿之利落的拿着小小的手术刀在宋顾背上划,那血一簇簇的冒出来,没一会儿就把铺在榻上的被褥给染成了红色。
宋顾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刚才我在外面听到的压抑的呻吟声也渐渐响了起来,我咽着口水,呆呆的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不是在解剖,可我却看的更加触目惊心,不是因为张睿之的刀划在肉上,而是因为宋顾背上的那些伤口,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了,也就是说,他在一遍一遍重复着一种被刀划开皮肉的折磨。
我看的眼睛有些赤红,血腥最容易激发人的疯狂,可我不是疯狂,我就是觉得残忍,一遍又一遍,这么划开皮肉做什么。
宋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他却渐渐忍住了呻吟,而张睿之的手也越来越快,我就这么看着这古怪诡异的画面整整半个小时之久。
‘叮铛’
当这一声脆响响起的时候,我猛地回过神,看到的是宋顾走到另外一边的屏风后背影,光洁而结实的背,没有一丝伤口。
张睿之笑眯眯的看着我,把手上沾满鲜血的手套脱下来扔到一旁的垃圾篓里,招手示意我帮个忙。
看了看满是血污的床褥,我嘴角抽了抽,当初我害怕死人,害怕看到血,如今竟然有人叫我去帮忙收拾沾满血的被褥,这算是进步吗?
我一边收拾着被褥换上新的,张睿之就在我一边低声嘱咐道,“这是宋顾的**,他很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说出去,苏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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