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抬手撑着坐起来,发现根本无法动弹,又是那种感觉,神志和身体根本不在一个地方,脑子支配不了身体。
感觉到身边有人,我试着张了张嘴,能听到自己问是谁,但感觉又不像是我的声音,就好像是灵魂出窍,可这灵魂飘的是不是有点远。
使劲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漆黑就像是有一层浓重的黑烟朦胧罩着。
我竖起耳朵,想听听刚才的问话是不是有人听到,却发现四周根本没人,连刚才那种身边有人的感觉都消失了,似乎那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心里的慌已经达到了顶点,这是不能动,要是能我一定想跳起来逃跑,我还想再说话,发现我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难道我是被放在放在一个地方的?我心里这么想,以刚才的速度和跑的时间,我应该已经离墓室的位置挺远了,难道说又到了另外一个墓室?
我能想到的躺人的地方,又能被打开,大抵也就是棺材了。
一想到我或许是躺在棺材里,我这心就非常不美妙,浑身都觉得难受起来,本以为这只是我个人的心里问题,却在浑身越来越难受的时候意识到,特么是真的开始难受了。
不过是几息的时间,我浑身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身上被虫子爬过的让人非常难受的感觉。
我实在是忍不住,不住的抖动身体,可所能支配的利索程度也只能用呵呵来形容,身上的虫子似乎越来越多。
可奇怪的是,脖子以上却没有感觉,虫子似乎都止步在了脖子一下,在我的身体上到处爬,我这时很庆幸自己是看不到,否则我会疯,发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惊动了周围的人,或许是惊动了徐珊珊一个人,那种身边有人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我几乎是不带一点迟疑的喊,“放我出去,我跟你走。”
我宁愿跟徐珊珊走,也不愿意在这里感受着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的折磨,别说我没有坚持和原则,在坚持和原则前面,是要有命在。
周围又是一阵寂静,半晌后似乎有人把我头顶的缺口打开的大了一些,接着我听到徐珊珊的声音,“放心,这些东西不会要了你的命,是帮你把身上的毒吸出来,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我心里一愣,虽然徐珊珊是这么说,但我真是宁愿看不见也不愿意被一群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只是我心里再不愿意,我也得面对一个问题,如果眼睛一直看不见,我是不是能活着走出去。
咬牙忍受着随时都会狂躁发疯的感觉,我硬是撑了十来分钟,这还只是我的估测,或许时间更长,我很惊讶我竟然能忍受这么长时间,果然我还是怕死。
终于在我麻木到频临魔症的边缘,徐珊珊说了句好了,接着似乎是她的手,在我身上拍了拍,我想应该是有东西洒在了上面,否则身上的虫子不会退的那么快。
我的眼睛一直睁着,等所有的虫子都不在身上,等徐珊珊把我从应该是棺材的地方扶了出来,我的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