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刘信走出病房,尽管脊背略有些佝偻,但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
白露黛眉微蹙,美眸闪烁,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会让一个快要残废的人,不顾性命的如此坚持着,不愿放弃。
病房内十分沉默,几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愣在原地,默默无声。雷诚目光闪烁,持续许久,终才是一声叹息,冷硬的脸孔浮现起几分无奈。
白露见状,犹豫了下,劝诫道:“他的状况,真的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否则,将会危及他的生命。”
“即使他真的能够坚持着撑过这段集训,他的身体状况也支撑不了他留任多久。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希望你们能够郑重考虑一下,尽可能的将他劝退。”
雷诚默默的点头,没有说话,背着枪械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医务室。
陈忠和蔡义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佟礼,后者耸肩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
离开医务室,返回集训宿舍的路上,雷诚的步伐十分沉重。他走得很慢,像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冷硬的五官略显冷酷,缺乏情绪。
陈忠陪同在旁,默默地跟着他,什么话也没说。蔡义和佟礼则是返回了集训宿舍休息,并未继续跟随。
不多时,陈忠随同在雷诚身后走到了基地操场,登上排椅,在最高处坐了下来。雷诚抱着枪,依靠着排椅,模样略显沮丧。
陈忠在旁边陪坐着,将枪支放在旁边,沉默了下,随即看向雷诚问道:“班长他……什么状况?”
雷诚闻言转头,看向陈忠,反问道:“你想知道?”
“我想帮他。”陈忠抿着嘴唇,小声回答。
雷诚无声的嗤笑了下,没再看陈忠,扭头瞥向了湛蓝的天空。冷硬的脸上浮现起几分回忆之色,似有几分钦佩。
“他,是我从新兵连开始就一直带着我的班长。从入伍开始,一直到我提干之前,我都是他的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在陈忠静候的时候,沉默的雷诚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的开始讲述起他跟刘信之间的故事。
“在我刚入伍的两年里,班长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因为我的暴脾气,跟同班的战友很少能够合得来。”
雷诚陷入回忆,双眼神光涣散,脸上面无表情:“所以,那两年时间,我跟他几乎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所以,我们俩的感情,很要好,很亲密。”
“然后呢?”陈忠追问。
雷诚抿了抿嘴角,道:“班长对我很照顾,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班长。”
“可是,直到后来,班长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才让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懂得照顾人。”
“什么故事?”陈忠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一个……关于班长的班长的故事……”雷诚抿着嘴角笑了,回忆的眼神中似有温馨,显得十分向往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