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她有病吧。纳我?你还没过门呢就打上你身边人的主意了?怎么,跟你嫁过去的都是她家锅里的肉了?”
秦大小姐看着她,欲言又止:“那不是你跟李双楼走了那么久。她就想歪了。”
扈轻嗤的一声,想了想:“不管她。她管不了李公子。”
秦大小姐惊奇:“你怎么知道?”
扈轻坏笑,贼兮兮看着她:“一个男的或许能容忍妻子有二心,但一个婆婆绝对不会容忍媳妇对她儿子不忠。李夫人到现在都没为难你,说明她在李家、在李公子那里,使不上劲。”
若能使劲,早找秦大小姐来兴师问罪了。
咦?这样一说的话——
“她是不是对你不满不敢直接为难你才拿你身边的人恶心你?”
秦大小姐一呆:“我倒没想到这个可能。”
她越想越是,愧疚:“原来是我连累你。”
扈轻失笑:“我又没损失。她自讨无趣罢了。”
秦大小姐意兴阑珊的摆弄腰间垂绦。
扈轻心头一动:“八升公子——比试的结果怎样?”
“哦。很好。拿了个第五,被慧眼识中,拜了师傅。”她声音低低,感情淡淡。
“有了师傅,那以后也便有了落脚地,有家人了。人稳定了,事业搞起来了,就该考虑成家了吧。”扈轻笑着说,“有长辈给他做主了。”
所以,有斡旋的余地了吧?除非那师傅图的是榜下捉婿。
“我和他不可能的。”秦大小姐很冷静,“我和他走的路不同。即便眼下能在一起,早晚也分。”
扈轻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甜蜜蜜的恋爱谈着心里想的是分手,她这祈求上苍多少年了,毛都没见着一根。
人与人的际遇啊,一点儿都不同呢。
她想,要是秦大小姐敢拉着她倾吐爱情的苦恼,跟她玩那种悲情的炫耀,她一定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再把她男人打晕抗走。
然,秦大小姐不是那种故意矫情的茶,她说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而且,她也没有在扈轻面前倾诉心事的想法。从小到大她家母上就教她,心事秘密这些东西,绝对不适合与其他人分享。
之所以和扈轻说那些,也是大龄少女实在没有朋友委实情绪上头憋不住。
说完就后悔的那种。
不过她觉得扈轻应该不是那种当面好姐妹转身出卖人的茶。
扈轻当然不是,她说:“你想怎样就怎样。人生那么长,好男子那么多,你会遇见更好的。”
秦大小姐看着她,一言难尽,姐妹,我要嫁给李双楼的啊。
她的爱情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防备着些。李双楼他娘,很喜欢买凶杀人。”
扈轻:“...”
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吗?
她问:“为什么是买凶?李家的力量她指挥不动?”
“是的。”秦大小姐一点儿不为未来婆婆留面子,“你也能看出来,她那脑子,适合养在后宅。李家的外务,她插不上手的。李家的力量,她也动用不了。就连她的嫁妆,我娘说,得亏李双楼争气才没被李家吞没,至今都是李双楼的人打理。”
扈轻说了声乖乖。
“李双楼做生意很有天赋。把他娘嫁妆翻了好几番,他孝顺,所以李夫人缺什么都不缺钱。所以她有钱去买凶。”秦大小姐说,“这事在我们那不是秘密。她看不惯的人买凶杀了,反正她儿子会给她收拾烂摊子。”
咦,不用管家不用讨好谁,手里还有大笔的钱,听着人家李夫人才是人生赢家呢。
这样的人一般会很任性,或者说骄纵,不达目的不罢休。烈火城这样的大城更方便买凶的吧。她确实要防备。
不怕,她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