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真乃神人,没有见过竟然说的这么准。”王吉利的老爸冲白吃老道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咱们这个镇子是以前日本人占领东北时期开铁矿的驻地,那时候日本人拿中国人的命不当玩意,日本人在这占领了二十多年,开矿累死的,出矿难死的,被日本人打死的矿工不计其数,据说死的矿工就是埋在那一片,这也是老一辈人说的,但是想来差不多,也正好和道长说的能接上。后来解放之后有人说那片地是日本人选的风水宝地,所以就都变成镇上人的坟地了。”
“那就对了,果然是血灵棺。我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想不到今天能亲眼见到。按说这血灵棺要是不动,构不成什么危害,没有枉死的人继续埋在那里,时间一长,怨气就全都消散掉了。可是我听你大儿媳妇说二十多年前搞土改的时候有几个人把那血灵碑刨了。挖碑的那几个人估计是被石碑中残存的怨气所伤,所以没几天就死了。血灵碑是血灵阵中唯一一个在地面以上能见到太阳的东西,是用来利用太阳的阳气消散怨气用的。石碑被挖断,这血灵阵已破,再没有能散怨气的东西,所以血灵阵中剩余的怨气就散不掉了,怨气在血灵阵中常年聚集不散,就成了个血灵。偏偏就是这么巧,黄牛踩塌了血灵棺上的坟,你儿子又去找黄牛,就被这血灵的一丝怨念附体了。”
老道接着说道:“该着你儿子命中有这一劫啊。最开始你儿子说的那几句话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那血灵是借你儿子的口说给我们听的,你家的牛弄塌了血灵的房子,血灵的房子漏雨了,所以这血灵也想拆你们家的房子,所以你儿子才会一个劲的用脑袋撞墙,那是拆你们家房子呢。不过好在并不是血灵直接附体,要不你儿子早就没了。”
“道长,那怎么救?把踩塌的地方填死行不行?”王吉利的老爹一看这道长把事情弄清楚了,而且解释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自己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填土已经晚了,你儿子已经被血灵的怨念附体,现在只能驱灵了,只不过……”
“道长,只要您能救了我的儿子,其他的咱们好说。”王吉利的老爹以为白吃老道卖关子是为了要钱,急忙说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老道也急忙解释道。“驱灵的办法确实是有,就是不太好办。要想救你的儿子,第一个办法是破了那血灵棺,让血灵直接消散,但是这个办法不可取,当初单单是挖断了个石碑都死了好几个人,这破棺危险更大,血灵棺中的怨气比当初石碑里的不知道强大多少倍,何况现在血灵已成,破不了血灵棺事小,搭上几条人命事儿就大了。可这第二个办法也有难度,就是找回当初的那块石碑,把石碑再埋回去,利用石碑继续散掉怨气,这样的话不出十天半个月,血灵就会自行消散,你儿子也就好了。可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能找到原来那石碑么。”
王吉利的老爹一听,眼珠一转,这个事情确实有难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跟老道说道:“道长,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那石碑在哪。”
“哦?”老道很惊讶,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竟然有人知道。“是谁?”
“马寡妇,当初挖石碑死的几个人的老婆走的走,改嫁的改嫁,早都不知道哪去了。唯独这马寡妇一直没改嫁,没离开这地方,挖碑死人的事我就是听她说的。道长,咱们先吃,你看这菜都凉了,吃完了晚上咱们就去找马寡妇。”王吉利的老爹看见希望就在眼前,不免高兴起来。
陈子杨和白吃老道早就馋的不行不行的了,此时哪还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席卷了小炕桌上的菜肴。